我们头上?”
他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,使劲撺掇铁柱:“铁柱哥!想想他是怎么欺负你的!怎么骂你爷爷和翠兰的!就这么轻飘飘给他二百块钱,你甘心吗?咱们这叫智取!既给了钱(表面上完成了承诺),又狠狠出了口恶气!让他以后见到我们都绕道走!”
铁柱沉默了。
不得不说,李狗蛋的话,像魔鬼的低语,戳中了他内心最阴暗的角落。一想到赵有财和赵小栓那副嚣张的嘴脸,想到爷爷被推搡,想到自己被打,那股压抑的怒火就熊熊燃烧起来。
只是给点泻药,让他拉几天肚子,似乎……确实比提柴刀拼命要“温和”得多,也“安全”得多?而且,听起来……还挺解气的?
“可是……这巴豆粉,不会吃出人命吧?”铁柱还是有些犹豫。
“放心!”李狗蛋拍着胸脯,“我表叔家用过,量控制好,顶多拉虚脱,死不了人!咱们就放一点点,让他难受几天就行!”
在屈辱和愤怒的驱使下,在李狗蛋的极力蛊惑下,铁柱那点可怜的理智和道德底线,开始摇摇欲坠。
他看着李狗蛋手里那包白色的粉末,仿佛看到了赵有财捂着肚子痛苦呻吟、狼狈不堪的样子……一种扭曲的快感,混合着报复的冲动,逐渐占据了他的大脑。
“干……干了!”铁柱一咬牙,眼睛里闪过一丝狠色,“就这么办!”
“哈哈!这就对了嘛!”李狗蛋高兴地把巴豆粉塞到铁柱手里,“东西你拿着,找机会下手!我等你的好消息!”
拿着那包沉甸甸(心理上)的巴豆粉,铁柱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家。
他把它藏在了床底下最隐蔽的角落,像藏着一颗定时炸弹。接下来的两天,他坐立难安,一方面要拼命想办法凑那二百块(虽然希望渺茫),另一方面,则是在脑子里反复演练如何给赵有财下药。
往水缸里撒?赵有财家院子他进不去。
掺酒里?赵有财常去小卖部,但他也没机会接近人家的酒碗。
直接下在饭菜里?更不可能。
他发现,实际操作起来,困难重重。赵有财为人警惕,他们这些小动作很难不被发现。
就在期限的最后一天,铁柱几乎要放弃这个“馊主意”,准备硬着头皮去面对赵有财的怒火时,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了——赵有财家明天要办个小席面,请他那一系的族亲吃饭,庆祝他小儿子在镇上找了个临时工的活儿。
机会!
铁柱的眼睛瞬间亮了!办席面,就意味着人多手杂,厨房忙碌,正是下手的好时机!
他立刻找到李狗蛋,两人又是一番密谋。
第二天,赵有财家果然热闹非凡,院子里摆了几桌,炊烟袅袅,人声鼎沸。铁柱和李狗蛋假装路过,在赵有财家院墙外探头探脑。
“看见没?厨房就在那边角落!”李狗蛋指着院子里一个临时搭起的灶台,压低声音,“他们肯定炖了肉,熬了汤!咱们想办法把药下到汤锅里!一锅端!”
“怎么进去?”铁柱看着那来来往往的人,心里直打鼓。
“看我的!”李狗蛋眼珠一转,从兜里掏出几个摔炮,对着赵有财家院子另一边就扔了过去!
“啪!啪!”几声脆响!
“谁啊?!谁家小兔崽子!”院子里立刻传来几声呵斥,几个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。
“快!就现在!”李狗蛋猛地推了铁柱一把!
铁柱心脏狂跳,趁着这短暂的混乱,像只狸猫一样,沿着墙根溜到厨房附近。他手里紧紧攥着那包用油纸重新包好的巴豆粉,手心里全是汗。
厨房里,赵有财的婆娘和几个帮忙的妇女正在忙碌,大铁锅里炖着猪肉粉条,香气四溢。旁边一口更大的锅里,翻滚着用来做汤底的骨头汤。
就是那里!
铁柱看准机会,趁着背对他的一个妇女转身去拿东西的瞬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