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柜里,甚至还陈列着那本畅销书《从猪圈到董事会》各个版本的手稿和早期印刷本,以及众多国内外媒体报道的剪报、杂志封面。那些黑纸白字、带着权威媒体Logo的报道,清晰地记录着“张铁柱”、“母猪指引”、“乡土智慧”、“商业奇迹”等关键词。
张玥没有过多解释,只是让两个孩子自己看,自己读。墩子扒着玻璃柜,努力辨认着照片上的细节和报道上的大字标题。丫丫也睁大了眼睛,好奇地看着这些陌生的“老物件”。
最后,他们停在了一个巨大的液晶显示屏前,里面循环播放着一段精心剪辑的纪录片片段。里面有张铁柱早期接受采访的青涩画面,有他在猪场观察猪只的专注神情,有他在美食节厕所旁展位热情招呼客人的场景,有他与宋思明商业竞争时期的新闻报道,有铁柱小学奠基仪式的热闹场面,还有他站在国际论坛上,用带着乡音的英语讲述“母猪哲学”时,台下观众鼓掌大笑的画面……
影像、照片、文字、实物……这一切构成的证据链,远比爷爷口述的故事更加具体、更加震撼。
墩子看得入了神,小嘴微微张着,之前的委屈和怀疑早已被巨大的惊讶和重新燃起的崇拜所取代。他指着屏幕上年轻爷爷在猪圈的照片,回头对张玥说:“妈妈……爷爷没吹牛!他真的从猪圈开始的!”
丫丫也用力点头,指着纪录片里那个绑着大红花、作为婚车的拖拉机,小声说:“爷爷的拖拉机,好看。”
张玥蹲下身,搂住两个孩子,轻声说:“爷爷没有吹牛。他只是把他经历过的、非常非常不容易的事情,用讲故事的方法告诉了你们。每一个听起来像‘吹牛’的故事背后,都有爷爷流过的汗水和付出的努力。现在,你们明白了吗?”
墩子重重地点头,眼神亮晶晶的:“明白了!爷爷是超级大英雄!比故事里还厉害!” 丫丫也依偎在妈妈怀里,用力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那一刻,孩子们心中“吹牛”的爷爷,形象变得更加高大和真实起来。那些天方夜谭般的故事,终于找到了坚实的地基,稳稳地矗立在了他们的认知里。而他们也知道,下次再听到爷爷“吹牛”时,他们可以挺起小胸脯,骄傲地告诉小伙伴们:“我爷爷说的,都是真的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