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能不能把这根针送给我?”
“你要根针做什么?”
白锦神秘兮兮的回答:“当然是用来防身啊,以免有人往我的饮食中下毒。”
言卿:“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?”
她把针递给白锦:“银针只能检验出提纯不精的砒霜,因为其中含硫,如果提纯技术精练,银针也检测不到。而且银针只针对粗制的砒霜有效,其它毒素它都无法检验,对了,你把它插进鸡蛋黄里,针也会变黑。”
白锦本想接针的手一缩,“那我不要了。”
言卿笑笑:“所以说古代的银针试毒只适用于砒霜,如果下的是别的毒,银针也无用。”
“走吧。”时霆道:“我先送你回去,再去顺城大学。”
“那你稍等我一下。”言卿打开一枝梅的胸膛,将死者的肝、脾、肾分别切下来一小块放在甲醛中浸泡,做完这一切,她仔细洗了手,脱下了解剖服,“可以走了。”
白锦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,有时候他真的想问一句,你不害怕吗,可是看到言卿无比专注认真的表情,他知道她并不害怕,甚至还带有一丝虔诚。
回到言府后,看门的护院替言卿打开门,又提着灯笼在前方带路。
“阿爹休息了吗?”言卿问。
护院道:“回小姐,小的不清楚,老爷只叮嘱让我守在门口,免得小姐回来之后独自一人回院。”
道路的两侧每隔几米就有一个低矮的树丛灯,里面的蜡烛已经烧了一半。
护院在前方提着灯笼,小心翼翼的引路。
到了院门口,言卿远远看到一个人站在那里,背对着她。
“阿爹。”
随着言卿的喊声,言老爷飞快的转过身,看到她回来才松了口气,紧接着又板上了脸:“你去哪里了,怎么回来的这么晚?”
“我去军警司了。”言卿转着轮椅走上前。
言老爷叹道:“卿卿啊,你什么时候学的那些东西?”
“我平时看书学的。”
“阿爹让你念护理女校,只是为了让你打发时间,也没想着毕业后就去医院工作,做那些伺候人的事。现在可好,你倒是学了一身验尸的本领,你可知道咱家老太太最忌讳的就是这种事,这顺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,又有哪家不觉得晦气。”
“我只是替那些死者讨回公道而已。”
“军警司有自己的法医,用不着你去帮忙。”言老爷道:“时夫人对这件事很反感,你以后不要再去军警司了。”
“我做我自己喜欢的事,跟时夫人无关。”
言老爷急了:“卿卿,你别忘了,你要嫁进时家。”
“我不喜欢时广,也不会嫁进时家,既然时夫人看我不顺眼,大可让大帅退婚。”
“你……。”言老爷一时语塞,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言卿也不忍心激怒言老爷,于是放缓了口吻:“阿爹,难道你不觉得我变了吗?”
言老爷望着他,眨了眨眼睛。
“阿爹,你喜欢以前的言卿还是现在的言卿?”
对于言卿的改变,言老爷看在眼里,记在心里,没有人比他更欣慰,更欢喜。
“你想知道是什么让我改变的吗?”言卿言辞恳切,自问自答,“就是因为法医这门职业。我看了许多法医的书,学了很多法医的知识,我渴望有一天能用自己的所学去帮助那些枉死的人一雪沉冤,正是有着这个念头,我才不断的改变自己,不断的学习进步。我不想做那个一无是处,只会躲在你的羽翼下苟且偷生的六小姐,我不想嫁到时家还被别人说成懦弱无能,无所成就。阿爹,我也想发光发热,也想对这个家甚至对这个社会有所贡献,你是最疼爱我的人,我希望得到你的支持和鼓励。”
言老爷想不到言卿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,心中一时感慨万千。
他虽喜欢这个女儿,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