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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刘先生说让厂里安抚一下范大宝的家属,毕竟他是在工作岗位上被害的,厂里应该给以补偿。”
刘幻虽然擅于经商之道,也深知为人之本,在钱与道义之间,他向来拿捏的十分平衡。
“麻烦钱厂长带我去一下印染车间。”
“好的,好的。”
印染车间就是负责把布料从原始的颜色加工成五颜六色,而民安纺织厂的独门工艺就是将布料放入沸水中蒸煮,然后再进行染色,着色后再进行一次高温蒸制,所以,这个车间里不但悬挂着各种颜色的布料,四周还充斥着蒸腾的热气,只有长期在这个环境中工作的人,才能忍受这种桑拿房一样的闷热感。
时霆注意到一个工人正将煮完的布料从沸水中捞出,他的手上戴着一个黑色手套,这种手套非常厚实,可以隔绝高温。
时霆走过去问:“能借你的手套用一下吗?”
工人看到一个陌生人,一时愣住了,还是钱厂长下令:“怎么说你就怎么做。”
工人急忙摘下手套递了过来。
时霆仔细端详了一番,“钱厂长,我可能要借这个手套用一下。”
“用吧,用吧,不打紧。”
和钱厂长一起走出厂房,时霆问:“这种手套是厂里统一配发的吗?”
“是的,主要用于印染车间这种高温作业的工人。”
“有领取记录吗?”
“有的,有的,我现在就让刘秘书找出来。”
时霆和白锦带着一只手套和领取记录走出纺织厂,外面停着的警车中,坚果开心的跳下来,围着时霆开始打转。
坚果平时被养在时霆的院子里,只有需要它的时候才会把它带出来,对它来说,这是难得的自由休假时光,所以时霆走到哪里,它就会跟到哪里。
时霆俯身摸了摸它的头。
“汪汪。”坚果冲着他叫起来,尾巴不停的摇着。
白锦嘿了一声:“狗爷,你又饿了?不过我可没带吃的。”
时霆轻轻拍了拍它:“回去再吃,先忍一忍。”
坚果耷拉着脑袋,有些不情不愿,在要上车的时候,它的鼻子突然动了动,然后扭头朝着山上跑去。
门卫室的旁边有一片小树林,树林边是纺织厂高高的院墙,这片树林也叫鸳鸯林,据说厂里看对眼的男女喜欢在这里幽会。
“是不是狗爷发现什么线索了?”白锦大喜,急忙快步跟在了坚果的身后。
坚果在林子里一路飞奔,最后在一棵歪脖槐树前停了下来。
坚果停下来后,就对着地面嗅个不停。
“坚果,不准吃。”时霆的厉呵声传来。
“呜呜。”坚果得到命令,有些不开心的坐在了地上,望着地上的鸡腿流口水。
“你这只馋狗,我还以为是你发现了线索,原来是发现了鸡腿。”白锦一脸嫌弃。
坚果呜呜的低鸣,样子有点委屈。
时霆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头表示安慰,“我教过你,外面的东西不能随便吃,记住了。”
坚果听话的摇了摇尾巴。
他转头看向那棵槐树,“白锦,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?”
“有点印象,好像之前发生过案子。”
“有一个女孩在这里被杀害,凶手很残忍。”
“想起来了。”白锦露出愤恨的神色,“幸亏那个凶手已经抓住了,也判了死刑,不过真应该把他给千万万剐了。”
“你看这地上摆着的东西,像什么?”
白锦半蹲下来,嘴里念着:“桃子、苹果、鸡腿、一柱香,这好像是在祭奠谁吧。”
“你觉得是在祭奠谁?”
“当初死在这里的那个女孩?”
“谁会来祭奠这个女孩?”
白锦早就习惯了时霆的这种考问方式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