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的以及他们想象中的,都不一样。积雪覆盖,村子里一片死寂,家家户户大门紧闭,在外面便已令人觉得高耸的围墙,身处其中时尤显压抑。
房子能看出都是自家修建,最高不过三层,每栋房子里都有人,个别的还站在窗户后面好奇地朝外张望。
林梦之拉着乌珩的衣袖,压低声音,“幸亏我们把陈医生栓车上了,这要是带进来,我感觉村民能直接冲过来用锄头把它锄死。”
村子里的路不平,坑坑洼洼,被冻住以后踩都踩不住,乌珩抓着林梦之的手臂才能站稳往前走。
乌珩边走,边打量着周边。
围墙的尽头不远,它顶多圈了不到十栋村子房子,所以大概能推测出,围墙内的村民大概就是整个村子所有的幸存者。
他猝不及防跟路边院子里一个脸色蜡黄的小女孩撞上目光,小女孩的脸冻得通红,瘦成麻杆,她朝自己笑了笑,转头跑进了屋子里。
前方,阮丝莲和纪泽兰在与放他们进来的几个大婶说着话。
两人一个是性格温柔的女学生,一个是享誉国内外的音乐家,三言两语,就能令人信服。
“哎哟,本来我们都不敢放你们进来的,那些东西咬人吃人呐,但这天快黑了,你们看起来年纪都还不大,我们良心上实在是过不去,就去问了村长,这才放你们进来。”其中一位婶子,头上裹着厚毛巾,双颊凹陷,但精神头看起来还不错,说话铿锵有力,络绎不绝。
“丧尸”阮丝莲问道。
“就是丧尸,”另一位婶子愤怒道,“都是从你们城里传过来的,我们山里本来好好的,那些个游客变成了丧尸,咬了我们乡亲,谁知道那东西那么厉害,只要被咬了,就也会变身,治都治不好!”
纪泽兰皱着眉听完,然后问:“只有丧尸吗”
“那可不止,好些鸡鸭也变大了,我的天菩萨,那鸡一个个变得跟水缸一样,还啄死了村里两个孩子!”
“猪圈里的猪也大得吓人,我们起先还以为是饲料里有什么激素,找了兽医来看,”说话的婶子脸上蒙上一层深深的恐惧,“没想到,那头猪竟然直接撞死了兽医,当着外面一家人的面,把兽医给一口一口吃了,骨头渣都没剩一点儿。”
“不过那猪吃了人就跑山上去了,没再回来过,该死的猪,它要遭报应的!”
阮丝莲露出同情的表情,缓了一会儿后,她又问:“你们围墙修建得很及时,应该帮你们挡去了不少麻烦吧。”
“那可不,”戴着红头巾的大婶儿挺骄傲的说,“这是我儿子号召村子里剩下的人一起建起来的,你们是想不到,这山里,有一群狼,一到晚上就会出来找食儿吃,一开始我们还不晓得,围墙那时候也没建,我儿子晚上在河里捞鱼,正好跟下山来的狼,碰上了,算我儿子命大跑得快,没让它们撵上。”
说着说着,红头巾婶子的语速慢下来,表情也黯然了下来,“但那天晚上,那群狼从村子里拖走了七八个人……”
“之后我儿子就说要建围墙,山里最不缺的就是土跟石头,建起来也快得很,”红头巾婶子又神采奕奕了起来,她挥舞着手臂,指了一圈,“看看,多亏了这围墙,还挡了不少丧尸。”
“你们这里的丧尸很多吗”阮丝莲问道。
“不多不多,之前都是村里人,我们下不了手,又治不好,就把他们都赶了出去,还有一些是游客,看衣服就知道,城里人,洋气得很。”
“到了,”穿着大花袄的妇女,也就是之前赶他们走又给他们开门的阿姨,她安静许多,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,此时上前几步,推开面前屋子的门,“这一家都被狼叼走了,房子空了,是干净的,你们可以休息一晚,要赶路明天再赶。”
“村子里没剩下什么粮食了,现在我们每天只有晚上一餐,吃大锅饭,到时候吃饭会叫你们的。”
几个婶子把他们送到目的地后,缩着脖子避着风,一脚深一脚浅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