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仪”托盘、已被嚇得瘫软在地的管家,“这些人,都拿下。仔细拷问,还有多少隱匿未报的罪行!“
话音刚落,早已虎视眈眈的衙役们立刻上前,將堂中剩下的王家人及其管事心腹一一扭住绑缚。
哭喊告饶、哀嚎之声霎时又响成一片。
恰在此时,一个穿著本地官吏常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,带著几名差役,气喘吁吁地闯入大门。
他面色焦急,额头布满汗珠,显然是从远处闻讯匆忙赶来。
“都住手!谁让你们在此放肆拿人擅扰乡绅宅邸,你们.”那官吏正欲端出官威呵斥,声调陡然拔高。
可话才出口一半,目光正好对上从正堂內缓步踱出的高儼。
当他看清那张年轻却散发著逼人威势的面孔时,后面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!
“陛——陛——”这位平日里也颇受王家“孝敬”的官吏,瞬时魂飞天外。
这哪里是什么新科进士
这张脸,不正是他在年初鄴城祭天大典上,远远瞥见的御輦之上的—那位至高无上的新君。
他腿一软,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头不敢抬起半分。
高儼盯了他一眼,他连问话的兴趣都没有,这种勾结地方、纵容豪强的蠹虫,岂能留用
“一併拿下。”高儼语气平淡得没有丝毫波澜,仿佛只是在处置一件微不足道的杂物,“押解回京,交由吏部、都官查办,其过往劣跡,细查严究,日后再议。”
“遵命!”侍卫应声,立刻上前拖死狗一般將那面无人色的官吏拖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