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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战,也只能是问道宗来打。
十日来。
问道宗的弟子死了不少,继续下去,还会死更多。
他们现在即便是撤退,也只能撤到斩妖城。
到时候,无可避免將会有更多的人捲入战场。
他们可不认为,那堵破墙,能挡住这些兽帝,兽王的衝动。
问道宗镇守北境,更不可能退到界山之外,默认斩妖城沦为一片废墟,这关乎著某种他们无法言说的荣耀与尊严。
无论如何,不管付出何种代价,他们都要在这三千里镇妖渊里,与妖族爭一个输贏,爭一个胜负。
要么妖族八部退回去。
要么他们全死在这里面。
苟且偷生,非剑者所为,临战退却,也不是问道宗的风格。
自当拔剑而战,就该逆流而上。
他们明白许閒的用意。
他们知道许閒是对的。
这场仗总得有人打,为什么不能是他们
若是总得有人为此牺牲,那这个人为何不能是他们
他们有这个觉悟,或者说,从踏入镇妖渊那一刻,他们就已经做好了为此战而死的准备。
家园在后。
半步不退。
敌人在前。
任尔万马千军,便是孤身一人,亦往。
何况。
他们不止一人。
何况。
小师祖也还在。
他们不约而同的走到坡顶,站在许閒左右,身后……
纷纷祭出本命剑紧握,剑锋森寒,目光坚定。
或勾著唇角,或眯起双眸。
“那就战!”
“杀光他们!”
“我的剑,早已饥渴难耐了。”
“活著,庆功宴见...”
“死了,归道坡见...”
药知简摇了摇头道:“我想,我们大底是疯了。”
温晴雪抿了抿唇道:“人不疯狂,枉少年。”
步一寧不合时宜的拆台道:“都几百岁,上千岁了,早就不是少年了。”
眾人淡然一笑,不置可否。
许閒轻挑长眉,自信满满道:
“诸君莫怕,我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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兽潮转瞬临近,势若狂潮,山摇地动,吼叫连天。
“他们在那。”
“桀桀桀!杀光他们。”
“问道宗的小杂碎们,新仇旧恨,今日一併清算。”
问宗眾眾人持剑而立,眉目凛寒,眼见兽潮压向坡顶,晴日忽暗,许閒稍稍压眉,弃剑而行。
一步踏出,再现百米之外,一步踏空,再见千米之高。
少年孤悬长空,万兽蜂拥在前。
“就是他,他就是许閒。”
“居然不跑。”
“谁都別跟老子抢,这头功,老子要了。”
一尊尊山岳般的帝兽,露出锋利的利爪,和阴森的獠牙,发了疯般扑向长空少年所在。
就好像在爭抢一件了不得的宝贝似的。
不及问道宗眾人出剑护祖。
身处长空的许閒,唇齿轻启,好似吟唱起了一段古老的咒语,只瞧见他大手往虚无中那般一探。
低沉吟唱。
转而大喝。
“剑楼。”
“起!!”
嗡嗡——地一声。
以许閒为中心,一道远古的能量波荡漾开来,所过之处,空间泛起涟漪,长风撕裂苍穹。
奔腾而来的兽群被波及,无不身形微滯,忌惮滋生。
不等他们適应回神。
少年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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