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种悲壮的亢奋。
拿破崙走在萨博身边,那门夸张的巨炮已经隱去,声音带著前所未有的激昂,在眾人耳边迴荡。
“伙伴们,我们要为牺牲的人用命换来的胜利而高歌!”
“这就是人民的力量!当压迫达到极限,当谎言被戳穿,即便是最卑微的人,匯聚起来也能掀翻自以为是的巨兽!”
他的话让疲惫的反抗军战士们挺直了腰杆,眼中闪烁著希望的光芒。
艾斯沉默地拍了拍萨博的肩膀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罗杰看著拿破崙,又看了看远方,豪迈的笑容中多了一丝深沉的感慨。
“不过”萨博声音低沉,带著一丝凝重。
“这场胜利,代价太大了。尤巴几乎毁了。而这才仅仅是第一夜。”
他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,浇在眾人心头。
看著远方那片如同地狱入口般的火光和浓烟,所有人都感到一股沉重的寒意。
这就是圣杯战爭,远超他们想像的残酷与破坏力。
尤巴城废墟边缘。
士兵们麻木地搬运著同袍的尸体,救助著伤员,眼神空洞,很多人身上还沾染著无辜平民的血跡。
鬼蜘蛛和火烧山脸色惨白,前者断了几根肋骨,后者浑身焦黑,眼中充满了深深的屈辱。
“阿周那大人,赤犬大將死后,你还能坚持多长时间”
阿周那轻声回覆:“三天时间—”
鬼蜘蛛暗自点头心中盘算著,如何榨乾他的最后价值,
查看向远处已方的另外一位英灵。
卡普与羽蛇神站在一处相对完好的断墙上,看著眼前如同被巨兽啃噬过的城市废墟。
卡者那张总是豪迈大笑的脸上布满了前所未有的阴霾和沉重。
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,指节发白。
赤犬等人被拿破崙宝具轰成碎片,以及无数平民在炮火中哀豪的景象,如同烧红的烙铁,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。
“卡卡普中將”一名满身血污的中校跟跪著跑来,声音嘶哑。
“伤亡统计初步出来了.我们—我们损失了超过三分之一的兵力—平民伤亡.无法估算—”
他说不下去了。
卡普沉默良久,最终只是沉重地挥了挥手,声音沙哑。
“.收拢伤员—带上能带走的撤。”
他没有提正义,没有提追击,只有深深的疲惫和一种信念被撼动后的茫然,
库赞默默地指挥著残兵,斯摩格看著废墟中燃烧的火焰,狠狠掐灭了雪茄,
在卡普带领下,这支遭受重创、士气崩溃的海军残部,带著浓重的负罪感,如同潮水般退去。
他们消失在地平线,沐浴在却无法带来温暖的朝阳之中。
他们没有带走胜利,只带走了尤巴城数万亡魂的诅咒。
就在海军有序撤退之时,混沌的间隙,赤犬缓缓睁开了眼晴。
这里並非物质世界,也不是纯粹的梦境。
空间是粘稠流动的,仿佛这里是由黑暗构成的诡异海洋。
破碎的法则漂浮其中,发出无声的哀鸣。
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。
赤犬萨卡斯基的意识,或者说他最后存在形態的碎片,就在这片混沌之海中沉浮。
他的身体早已在拿破崙那无视防御、贯穿概念的宝具轰击下彻底湮灭。
连元素化的岩浆都被击碎,残留的,只有他那偏执到极致的“绝对正义”信念。
以及被粉碎时那强烈的不甘与愤怒。
这些意念如同风中残烛,隨时可能被这片混沌彻底吞噬。
就在这时,混沌之海的中心,一点幽暗的光芒亮起。
光芒中,特斯卡特利波卡的身影缓缓浮现,他依旧戴著那神秘的羽毛头饰,脸上油彩在黑暗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