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驳,只是端着酒杯慢慢晃着。
他在这里坐了快一个小时,一杯酒才喝了不到三分之一。
眼看廉骁醉眼朦胧,手舞足蹈地要发酒疯,他才慢悠悠开口,顺着他的话说,“行,我相信你能抢过江凛川。”
廉骁像是得到了肯定,满意地嗯了一声,重新瘫倒在垫子上,眼睛一闭,没一会就发出了均匀的鼾声。
赵峰看了眼窗外,现在已经是半夜了。
训练室角落里的火炉只剩几点火星,连余温都快散了,就这么让廉骁睡在这里,明天一早准得感冒。
他无奈地叹了口气,弯腰将廉骁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,费力地把人扶起来,半背半搀着往宿舍小院走。
幸好他常年训练力气大,才勉强把醉成一滩烂泥的廉骁带回了住处。
推开门,赵峰把廉骁往床上一放,顺手帮他脱掉棉鞋,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,其余的就懒得管了。
廉骁翻了个身,怀里一张小小的黑白照片掉了出来。
赵峰弯腰捡起,上面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,梳着两条麻花辫,笑得眉眼弯弯,巧笑嫣然。
虽然能看出是许星禾,可眼神里的骄纵与灵动,和现在的她判若两人,分明是个被宠坏的娇小姐模样。
他拿着照片,又看了眼床上睡得人事不知的廉骁,脑海里闪过之前审讯许星禾时的画面。
那时她被看管着,却半点不慌,每天把自己的小院收拾得整整齐齐。
别人都在焦虑恐慌,她却能泰然处之。
那种在困境里依旧蓬勃的生命力,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强大?
赵峰鬼使神差地将照片揣进了自己的口袋。
就当是陪廉骁喝了这顿闷酒的报酬吧。
他转身,轻轻带上了房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