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是简单的玉米饼子和炒青菜,李伯一边吃饭,一边给她讲村里的情况。
哪家是外来户,哪家和邻村有亲戚,哪家的男人经常去山上砍柴。
许星禾认真听着,把这些信息一一记在心里。
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,说不定日后就能成为找到江凛川的关键。
夜色渐深,村里一片寂静。
许星禾躺在西屋的土炕上,却毫无睡意。
她悄悄进入空间,喝了几口灵泉水,恢复体力。
过了许久,她终于陷入沉睡。
第二天,天刚蒙蒙亮,鸡叫的声音划破了李家坳的宁静。
许星禾快速起床,简单洗漱后,先进空间进行伪装,确定和昨天没什么区别,这才走到堂屋找到李伯,“李伯,我看院里有几件脏衣服,今天我去河边洗洗吧,也能顺便帮您多洗两件。”
河边是间谍渡河的关键地点,也是村里女人常聚集的地方,既能借着洗衣的名义探查情况,又能进一步巩固苏晓的身份,可谓一举两得。
李伯闻言,连忙摆了摆手,“不用不用,哪能让你干活。”
不过他也没拒绝,两人只是合作关系。
说句不好听的,李伯虽然是长辈,但是在两人的身份中,他是必须配合的那个。
所以对于许星禾的各种要求,只要不是太难的,他都不能拒绝。
李伯转身回屋翻出两件干净的旧衣裳,递给她,“那你就洗这两件吧,都是干净的,就是放久了沾了点灰,你随便搓搓就行,别真累着了。”
许星禾接过衣服,“没事的李伯,这点活不累人。”
她找了个木盆,装上衣服和一块胰子,又拢了拢头巾,便朝着河边走去。
清晨的河边带着几分凉意,水汽氤氲,河面上泛着淡淡的薄雾。
许星禾走到昨天路过的河段时,已经有不少人在那里洗衣了。
大多是十七八岁的姑娘,穿着粗布衣裳,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,说说笑笑。
成了家的女人这会都在家里做饭,为之后下地忙活,很少有时间来河边。
许星禾一出现,河边的笑声顿时停下。
所有姑娘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她身上。
各种眼神交织在一起,让她瞬间成了焦点。
许星禾假装没察觉到这些异样的眼神,低着头快步走到河边最边角的位置,放下木盆,蹲下身开始往盆里舀水。
“喏,就是她,李伯家来的亲戚。”离她不远的一个圆脸姑娘碰了碰身边人的胳膊,压低声音开口,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许星禾脸上的胎记。
“我的天,比我哥昨天说的还丑!”另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姑娘皱着眉,语气里满是嫌弃,“我哥说她脸上有块胎记,我还以为多大点呢,没想到这么大一块,看着真吓人。”
“可不是嘛。”穿蓝布褂子的姑娘附和道,声音压得更低了,却还是让许星禾听得一清二楚,“我娘说,脸上长这么大胎记的人,都是上辈子造了孽,这辈子才会带着印记来赎罪的。”
“还有呢!”圆脸姑娘神秘兮兮地接话,“我听我奶奶说,这种脸上带深色胎记的,都是煞星,会克亲的!你看她好好的,怎么会被送到李伯这来?说不定就是她爸妈觉得她克家,才把她送走的!”
这话一出,几个姑娘都露出了惊惧的神色,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,离许星禾更远了些,仿佛她身上真的带着什么不祥之气。
许星禾蹲在原地,将衣服按压在水里。
这些闲言碎语对她来说,反而像是一层保护色。
越多人嫌弃她,疏远她,就越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的异常,也不会有人对她产生兴趣,她就能更安心地观察周围。
她假装没听见这些人的议论,只是默默地搓着衣服,时不时抬头瞟一眼河面和对岸的黑风岭。
清晨的薄雾还没散,黑风岭隐在雾气中,显得格外幽深,看不出任何异常。
河面上也没人,只有停靠在岸边的小船。
一般有人过河的时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