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色,随之微微一红。
林婉儿也察觉出了对方的小心思,忍不住一笑。
赵青则焦急的催促道:“唉,你别老东张西望的呀,将军究竟怎么啦?”
徐军医笑了笑:“请夫人和各位放心。将军现在,只是劳累过度、在沉睡而已!——而且观他气色,红中透亮,乃是中气十足之色啊,不妨碍、不妨碍的!”
“哦。”
子鸢轻出了一口气。
想起昨夜夫君的“乱行”,恰似被军医说中了一般,又一抹红云、不自然的飞上腮间。
“那唇边有血是怎么回事呢?”
婉儿怀疑道。
军医温和的一笑:“少年人,尤其英勇如将军,梦中可不会像女子一样云淡风轻呵,必然也是上山擒虎、下海屠龙啊;一旦形诸梦魇、或成梦游,不小心伤己伤物也就难免了。”
他话音刚落,宫外忽然传来一片鸡鸣声!
“天要亮了,”
赵青蓦地说道。
“只是不知,将军这样要睡到什么时候呢!”
婉儿也不无担心的说。
“子鸢,天亮了吗?”
“将军?!”
所有人都被这洪亮的声音惊的一喜,齐齐的一回头——
哎呀,
说话之间、他已赤身坐起来了!
林婉儿和赵青羞赧的一下跑散了。
慕容子鸢则又是欣喜、又是好笑,飞红着脸过去扶他重新躺下。一边遮盖着衣物,一边头也不回的传令道:“婉儿、青儿,且送先生回去,并不得外传!”
“是(是)!”
“呃,卑职告退!”
“先生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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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“获胜者”绝地反击的那一刻起,李淮心中的所有猜测、差不多就全被证实了,不由暗自一叹。
立刻传令军医:“加紧救治两位将官与公子,并封锁所有消息。”
实际用不着特意吩咐。
“守口如瓶”,原本来就是天机营的一条铁律呢,尤其像今夜这样的“绝密行动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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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午时分。
由于在重伤之下、极度诡异地透支了体力,公子目前尚十分昏迷且虚弱,高烧一直不退。
心急如焚的花帅,不放心的亲自调理汤药喂弟弟吃下,一边问军医秦庵:“以你的估计,他什么时候能醒来呢。”
“回将军:这个不好说。也许一天,也许……”
“嗯。”
李淮毫无耐心地打断他:“你不妨再忖度一下:他醒来之后,还会像刚回来时一样失忆吗?或者,会将前忆一并记起?”
“这……”
“不必急于回我,想好再说。”
“是。……以卑职经验来看,这样重的伤势,难免会给他带来一些混乱,不过完全失忆则绝无可能。至于更早之前的事嘛……”
“?”
将军略一凝眉。
秦庵先是沉吟,然后又笃定的点了下头:“此种可能,似也不大。”
“能有多大。”
李淮放下碗勺,看似随意的追问了一句。
“就比如……,”秦庵望了眼屏风上的瑞兽麒麟:“凤之毛,麟之角!”
将军不知所谓的轻“哦”了一声。
继而又问:“你是医者。如果抛开神鬼,你以为人于重伤之下、还可萌生超乎从前的强悍吗?”
军医一愕,小心翼翼的答道:“如果说不能,公子之奇迹就在眼前;如果说能,且不要鬼神助力,则此种强悍、在之前即已拥有,不过不为人知罢了!”
“在他失忆之前?”
“是。”
“有无另一种可能:比如巫蛊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