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明显没有在那边久留的意思呵,为何还一定要我们全家都过去呢?”
夫人也很疑惑。
这时王庆在身后插话说:“老爷,是不是将军为救夫人、又找不到翻脸的理由,就拿咱们做诱饵,引诱萧军来劫粮然后开战呢?”
上官昀端起茶:“这话虽有些不着边际,但也决不可掉以轻心啊!”
夫人这时忽然想到了什么,急摒退了家人和丫鬟,低声对夫君说:“听说咱们这位将军,外似儒雅、可号称‘花帅’呢,他这时候让我们母子过去,怕不是……”
说着,下意识地瞅了下貌美如花的女儿。
如嫣自然明白母亲是什么意思,羞涩的急一扭脸儿!
“老爷,菜齐了。”
这时王忠进来禀报。
上官昀于是放下杯子,苦苦一笑说:“岂有此理!——先用饭吧。王忠、怜香,你们也不用伺候了,早点吃了饭好收拾东西。”
“是!”
所有的家人、丫鬟都转身下去。
上官夫人连忙带着姐弟俩,随夫君来到外面就座。上官金英提起酒壶,先给他们分别斟满,然后往下首里淡然相陪。
夫人喜欢地笑成一朵花:“你也自斟上一杯吧,男子汉不可不饮点酒的,只不要过量就是。”
“是,”
金英于是为自己浅浅地斟了一杯,然后问一边的如嫣:“阿姐要不要用点。”
如嫣望望母亲,轻轻地笑而不语。
夫人宠爱的笑道:“在自己家里,略用一点也无妨的!”
“是。”
如嫣恭谨地一俯身儿,双手端起面前的杯子。
金英急忙一撩袖口、执壶为她满上。
可就在这一撩之间,一缕奇异的香气、令上官云鹤的女人眉不由一挑!
他端起酒,有意无意地第一次瞄了他一眼,转而对女儿说:“像我们这样的人家,所重者就是素雅、与得体;什么‘花儿’、‘粉儿’,这些俗不可耐的东西,就不要太去理会了。”
如嫣一愕。
她并不晓得爹爹何出此言,尤其还针对的自己。但依旧恭恭敬敬地,起身应了声:“是,孩儿谨遵爹爹教诲。”
而金英则面色一红,踟躇着放下酒壶。
——以她“上官婉儿”之聪,是无法听不出、这其实是对自己而言的,所以恼怒之中也非常尴尬!
因为在“他”的内心深处,依旧是那个以靓丽自持、凭才气傲世的上官婉儿啊!
因此,
她之所以能融入到了这里,完全是因为“母亲”,也就是那位容颜怡丽 、行止端庄、恍若亲母郑氏化身的上官夫人,——甄氏!
而对于“爹爹”这一“神奇的生物”,在婉儿的记忆里本就毫无概念的,更不用说一再被他无视了!
所以现在的他,总是心儿慌慌的,感觉适应不了,不由自主的轻轻一叹。
可这一叹不要紧,全家人的目光、一下就都聚到他身上了!
“晨儿,小小年纪何以叹气呢,有什么心事吗?”
母亲关心地问道。
上官昀则不以为意地轻啜了口酒。
金英急忙回过神来,掩饰地提起酒壶,一边为爹爹斟酒、一边回答母亲说:“孩儿是在……,因时局而叹呢!”
“噢?”
这倒令上官昀微微一怔,端起酒、轻睨了他一下说:“那你就说说看,所为何事呢。”
夫人也一瞬不瞬地望着儿子,静等他的下文。
金英不无忐忑地放下酒,忽然问爹爹:“那先请问下爹爹:如今是什么年号?”
“……”
上官昀冷冷的一皱眉:“时下列国纷争,除了南朝尚有持续的年号外,这边的国号更迭却如同翻书,谁还管什么年号不年号呢。——你问这个做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