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要现银,尚需缓两天;如若不行,便用赌坊里的股份抵当,可派人前去盘点。但是人,我必须要带走!”
武桓不阴不阳的一笑:“老弟这是什么话,怎么说、那赌坊也是咱们共同的买卖呀,哥怎能独吞呢!
再说,砸这么点东西,哥哥还是担的起的,老弟只要每日赏脸、来院里给哥哥捧个场,这事儿就算两清了。”
欧阳小环立刻把俏眼一翻:“你算什么东西呀,表哥凭什么就赏你这个脸!”
武桓顿时把脸一撂:“不服是不是?哼,不说别的,就单单以‘妖异’的罪名、把你们往京兆衙门里一送,上官大人估计也难辞其咎!”
这就是赤裸裸的恫吓呵!
小郎秋潭似的眼眸中,透射出深深的怒意!
小环则更加火冒三丈,唰的从腰里取出小郎当初开给自己的票儿,甩给武桓说:“不就区区万把银子嘛,瞧好了:这可是一万七千二百两,马上找零!”
武桓诧异的抓起一看,不禁哑然失笑,冲小郎一仰头说:“老弟,他这是要老哥我……哈哈哈、到你铺子里去给他赎当吗?”
小郎则面无表情的伸手接过来,一把塞进小环手里。然后将檀扇一举,命书童推着他出门而去!
小环不知所以,一面喊着“等我”、一面和圆心匆匆跑出门去。
黑牡丹愣愣的望着金英的背影,问武桓说:“大爷,您这话儿他是答应了、还是没答应啊?”
武桓得意的一笑:“我不要他的股份,他敢不答应嘛?只要他一天不来,本大爷就立刻闹到他爹爹那里去,看他能把我怎滴!”
“可是,您不是一直惦记着赌坊的股份吗,怎么到手的买卖反不要了呢!”
“你懂个屁,”
武桓骄矜的冷笑道:“你说的那是从前。可现在嘛,他爹已贵为府尹了,赌坊有他一天、那里一天就有更多人捧场!
再说了,这小子可是风月场里的一面旗帜啊,你不觉得他来的懒的这两个月,生意寡淡了许多吗?
黑牡丹听这一说,立刻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:“呃,怪不得!——这下可好了,只要他肯天天来,这满京城谁还不对咱们的忆红院和明月楼趋之若鹜呢?
到时候,别说一万两万了,就是十万、百万也不止呀!”
武桓简直得意忘形:“哈哈哈……唉吆、我的眼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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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蓟一觉醒来时,烈日已经高照了。
他又静静地躺了一会儿,忽然想起、这些天光忙活府里这些事了,也没顾上去给恩公上柱香,更没再去联系月娘。不知她这几天,是不是跟三娘一起呢?
“公子醒啦?”
东哥这时已打好了水,在书房外伺候道。
公子于是一跃而起,来外面匆匆洗了把脸,随口问道:“秋茗呢。”
“秋大叔去大爷那儿了。”
“有什么事吗。”
“听说朝廷封大侯爷做了西京都督,与裴姑爷要搬去都督府,临行就吩咐秋大叔一些事情。”
李蓟“喔”了一声。
朝廷的事他是从来不闻也不问的,也懒得去问。
两人正说着,秋茗已经回来了:“公子早!”
“嗯,大爷说什么了没有。”
“侯爷吩咐小的:他要离开几天,让小的跟李兴早早为您准备定亲礼。”
李蓟一愕!
这时碧姬端来茶点,正好听在耳里:“定亲礼……谁要和谁结亲啊?”
秋茗回头一笑:“我怎么知道,侯爷又没说。”
“你死人呐,鼻子下有嘴不会问?”
秋茗不悦的瞅了她一眼:“这么急你去啊,——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!”
碧姬把盘儿望桌上一撂:“敢再说一句!——你个破的没法再破的破玩意儿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