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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巾难掩芙蓉面,
倩姿岂可圄蓝衫。
受惊明眸含羞怨,
带怒娇喘胜于兰。
原是仙子出霄汉,
思凡飞下九重天!
写完搁笔,沉吟再三后吩咐书童:“用红绫封好,交于白姬。”
“是嘞!”
小家伙连忙接过,嘻嘻一笑说:“这又是红鸾、又是婵娟、又是青巾蓝衫的,公子写的到底男的女的啊,怎么就美成了仙子呢?”
公子面色微红,轻挥起玉扇作势一击:“小孩子知道什么,还敢偷看!”
东哥嬉笑着急忙跑开:“您也没说不让看呀!”
然后跑开。
书房里这时又安静下来,李蓟却猛然一呆:“我刚才都做了什么啊!?……虽然是为了母亲,但也不该写这等艳词的,岂不对不起美智子,对不起……纳兰?”
于是转而又焦虑起来。
烦躁的离开书案,拼命的扇着扇子,在书房来回踱步。
“公子,门外有个巡马监的人,奉他家主的命令来传个口信。”
“欧阳?”
李蓟的神情为之一振:“他人呢?”
“走了,只说是帮您找到了要找的人。”
“是纳兰!”
李蓟吃惊的一颗心怦怦乱跳起来:“她在哪儿!”
“城东山下的儒家村。”
“哦……”
李蓟一时竟不知,现在该哭还是该笑了:
这可真是造化弄人啊!
当自己尚未觉醒,一直为其痴狂时,要找她不亚如大海捞针;
而就在他心灰意冷,正试图放弃这段感情时,她却蓦然翻越“长江之尾”、精灵般再次现身了!
而且来的是这样突然,
这样的“恰到好处”,
就像计算好的一样,竟打了月郎个措手不及!
“难道说,”
李蓟忍不住犹疑起来:“纳兰她……,呃、应该说是‘三娘’,真的不是凡人?不然怎么会将易容术、心术玩的这样极致,连宫廷里都会莫名其妙的缉捕她呢?——唉!”
他不由得深深一叹。
忽然感觉,自己或多或少、是被这女郎给蒙蔽了!
并很自然的,
将她与曾经也心机满满,但最终却为爱殉情的美智子;以及那位与弟弟同胞同貌,身着男装、却更显飘逸的上官如嫣,纠结在了一起——
曾几何时,
对纳兰的苦恋苦寻,原本已终止了,就终止在了“觉醒”前的那个茶房里;
取而代之的,则是觉醒之后、对生死与共的“异国之恋”——川岛美智子的牵绊与思念;
然而自无味子一提点,他才隐约察觉、美智子也非当初的美智子了,而是变成了神出鬼没、且深藏不露的“梅盛茵”!
所以他才很大程度上,从心里接受了上官家的提亲。
当然了,
在西山时对如嫣的“一见钟情”,对其弟上官金英的那份崇尚与敬重,以及抚慰母亲的报恩情由,也不能不说是促使他转变的几个动因。
可谁承想呢,有些事反转之快,根本等不到他明白——
正当李蓟安心要去上官家下聘时,那位想忘、又忘不了,想恨、又完全恨不起来的“雾中情人”,却再次凭空出现了!
这令本就多情,且从来情义为先的李月郎,根本已顾不得对她的一切怀疑、怨恨、与失望:“东哥、东哥!”
他惶急的呼唤书童。
而书童东哥也真是属曹操的,说到就到:“又什么事啊公子?”
“扇子呢?”
“你不是让我交给白姐了嘛?”
“那白姬呢!”
“去慈恩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