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剑挽个剑法,嗤嗤有声将白一平衣袖刺穿,衣碎化作蝴蝶也似地飞向天空。白一平露出臂上肌肤,一时窘迫之极,可说一代宗师颜面尽失。铁丹青等人见如此形状,都心中好笑,但是又不能笑出来,因为那样一来这白一平只怕更加无地自容,所以都忍着。嘉庆皇帝见状心想:袁兄弟的剑法精进不少,放眼禁城大内,可说能与之论长短的人物几乎没有。铁丹青众人自然不能见白一平出丑,而无动于衷,各自跃身又上。白一平这时心想也让你们四个出丑,便回到多铎王爷身边。
多铎虽心中气恼,心道这白一平如此不济,被一个少年击败,真是耻辱!其实他那里知道这《国殇剑法》的厉害,非天下其它剑法可与比拟。
袁承天自第一剑招起,便口中吟道:“操吴弋兮被犀甲,”这是起手剑第一式,接着更是“车错毂兮短兵接”……以至后来“身既死兮神以灵”,“魂魄毅兮为鬼雄”其大有前不见古,后不见来者,念天地之悠悠,独怆然而涕下!剑锋凌厉,斫人肌肤,让人遍体生寒,仿佛身临古战场,而目睹兵士死亡枕藉,血流飘杵之境像!嘉庆皇帝虽在高处,依旧感到剑气波及,压抑的胸口生痛,心中暗道好利害的剑法,难怪那白一平出招受挫,铩羽而归,看来也怨不得他武功不济了。
袁承天虽然剑法卓绝,可是大内四大高手也不是易与之辈,时间久了似乎也占不了上风,看来只有别生他法,否则难出禁城。他目光余光一扫,只见人人注视他们五个缠斗,皇帝身边少有侍卫,心想此时正好下手,挟持皇上,这样才可以走出禁城,否则全得亡命于此,心念于此,足下撑地,身子已然跃向嘉庆皇帝。手中长剑不停,嗤嗤有声迫开前面的兵士。嘉庆皇帝实也未料到这袁承天忽出袭击。他双掌不由自主拍出。袁承天不欲伤他,顺手将剑送入背后鞘中。此时四掌相交,只见蓬然有时,嘉庆皇帝受力不住,身下座椅喀喀断得支离破碎,心神一荡,似乎便要吐血,还好他内力不凡,强行将血迫回。袁承天于这旋踵之间,二指已出点他神庭和人中二穴。嘉庆皇帝受制,非但不恐而且不急,因为他已知袁承天袁兄弟意不在杀己,而是挟持自己好出禁城,自己何不顺手推舟,成全于他,让他以全袁门少主的义气所在,所以任由他出手点中穴道。
和硕亲王舒尔哈齐见状大惊,便欲出手相救。清心格格见阿玛这举止,便伸手拉他,低声说道:“阿玛你要干么?”舒尔哈齐道:“你没看到这姓袁的小孑要行刺今上么?”清心格格道:“袁大哥不会杀害皇上,他只想挟持皇帝哥哥,放了他们的人;你如果出手让袁大哥左右为难,骑虎难下,说不定恼怒之下真的杀了皇帝哥哥,太后问罪起来谁又担当的起?又况且皇帝被袁大哥拿住穴道,是有意为之呢?你若冒然出手,他非但不会感激于你,说不定心中还怨恨于你。阿玛你可要三思而后行,否则祸临己身,那时多铎王叔一人在朝中坐大,无人可以制衡,危及皇室,你岂不成了千古罪人?”舒尔哈齐听女儿说得头头是道,入情入理,想想可不是如此么?所以他便住步不前,看袁承天下一步要如何行事?
袁承天向皇家侍卫大声道:“你们快快放了袁门子弟和狮班中人,否则我便杀了皇上!”多铎本来不欲放人,但是他看了一眼舒尔哈齐——这位王兄,将那话硬生生咽了回去,因为在这种场合他也不敢公然与这位和硕亲王闹翻,虽然同是手足兄弟,奈何性情天差地别,舒尔哈齐嫉恶如仇,胸有正气,最是看不得奸邪小人;而多铎却一向机谋深远,一向暴戾,心比天高,事事不服于人,还想……只是奈于朝中有这位王兄制肘,不得其便,否则朝中官僚被其收买网罗殆尽!其野心不可谓不大,只是现在时机未到,他自然不敢公然与皇帝为敌,因为皇帝虽年轻似乎整日与一班满洲少年玩耍,懵懵懂懂胸无大志的样子,可是他背后有恭慈太后,更有效忠皇上的臣子,所以不敢轻举妄动,否则万劫不复,所以多铎有时做事也不敢于明目张胆,还要避违,以违与这位少年皇帝箭拔弩张,以至不可收拾之地步。所以他见皇帝受制,命悬他人之手,自然不能火上浇油,令侍卫捕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