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那么容易!”他见地上的袁师弟不再动弹,便大步上前挥手中长剑便要落下。嘉庆皇帝见状本要喝止,可是又觉得不可以,因为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公然卫护于他——他可是恭慈太后点名要拿的钦犯,自己怎么阻止傅传书?
忽然有人大声斥道:“你不可以杀他!”只见清心格格分开人群走来,面露怒容向这边走来。袁门四大堂主本要出手阻止,可是此时已为清兵围攻缠斗——这自然是傅传书暗中授意,以免这袁门四大堂主阻扰自己。
傅传书此时见清心格格,公然显身不避忌讳,心下自然不快,非但不快而且气恼,心想你已是出阁女儿,还一味卫护这袁承天,公然将男女授受不亲和世俗礼法置之不理,真是让人气恼!也不知袁师弟有什么特殊之处让你为他如此奋不顾身如此卫护于他。
众人都是面面相觑,因为谁也不敢公然为难这清心格格,因为他阿玛可是和硕亲王,此时在朝中位高权重,几乎是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的存在,更况且还有皇帝哥哥厕身其间,所以本来要围拢来又自散去,不敢声张。傅传书见了也只有暂时收手,不能过为己甚,因为自己是汉人将领,本来他们满洲人便性多猜忌,所以还是收敛一下为是,可是他又不心甘,俏俏命手下亲信去禀告慈宁宫的恭慈太后,因为目下也只有她可以制衡皇帝,自己可不能轻易犯险,否则便是无幸!
清心对众人熟视无睹,径自来到袁承天面前,见他面色已是黑紫,似乎已经……她不敢再想下去,以手探鼻息还好有呼息之气。她忐忑不安的心才放下,向身后侍卫示意将这袁承天带走。
忽然外面有执事太监高声细气嗄声道:“太后驾到,闲杂人等速速闪避……”只见有凤辇而来,正是慈宁宫的恭慈太后,只见她面有不豫之色,透着骇人的样子。众人只有住手,袁门四大堂主也罢手不斗,要看这恭慈太后要如何行事。
恭慈太后下了凤辇,见了皇帝也不为礼。嘉庆皇帝慌忙请安道:“皇额娘……”恭慈太后一摆手,制止他说话,看了一下这乾清宫前的广场已是兵士黑压压一片,又见有四个年轻之人,面目都是透着英俊,仿佛忠义千秋,便猜到定是袁门的四大堂主,当她目光掠过这忠孝堂主温如玉时也是心中暗叹,果然是岳峙渊渟般的人物,难怪先前多铎王府格格钟情于他,可惜格格已香消玉殒,不然可是璧人一对!她又见清心卫护着袁承天,心想其实他们倒是天人一对,只是祖宗礼法:满汉不通婚,所以他们也只有注定不可厮守终身,终究是月老错牵了红线!恭慈太后不免内心唏嘘不已!
清心见恭慈太后忽然而来,知道定是这傅传书暗中授意让人去通风报讯,不免觉得他更加可恶,狠狠瞪了他一眼。傅传书头一侧,故作不见,心想:你想卫护你的袁大哥不死,只怕也没这么容易!他表面波澜不惊,实则内心暗喜,因为有恭慈太后,谁也救不了袁承天!看来今日袁师弟是在劫难逃。他心中暗喜,只是不敢昂头,只是低头俯视。
恭慈太后道:“袁门逆党今日公然犯禁阙下,已是罪不容诛!又况且劫持刑部大牢,掳走袁门首逆,更是罪上加罪!本宫请皇帝再下诏,将他们这些袁门忤逆乱党统同格杀,不必他处,就地正法,以儆效尤,看以后谁还敢犯我阙下。”嘉庆皇帝只有依皇额娘的口谕。清心见了也是无可奈何,因为终究执拗不过太后,因为朝廷和袁门本就是水火不相融——袁门的宗旨一向是以反清复明为己任,想要恢复朱明王室抑或是汉人天下,此举在朝廷眼中已然是大逆不道,不可容忍,所以太后一向最恨他们,今日又岂能心慈手软?断无是理!
傅传书得到皇帝允可,自然使出了浑身解数,手中轩辕神剑如龙出海,大有虎啸龙吟之势,风云忽变。恭慈太后不以为怪,因为她又不是没见过大阵仗,所以不以为忤,反然显得泰然自若。四大袁门堂主齐出兵器向他招呼。傅传书则从容不迫,气定神闲,因为天时、地利、人和他三者皆占,又况且袁承天中了自己的袖箭,没有自己的解药,袁师弟只怕过不了今夜;所以他便从容应对,再无后顾之忧。 <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