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杀气骤起。唐寄龙身为丐帮的首脑,自然要身先士卒,所以将手中的竹棒舞得风发,招招向袁承天周身的穴道点去,只要一招得手那么袁承天便是动弹不得。
袁承天知道今日决不能善罢干休,自己只有全力施为,否则以后这丐帮只怕更加目中无人,所以他手中青钢剑便不再容让,施展《参差剑法》以为应敌之变,并未真正施展那《国殇剑法》,因为在他
眼中对付这唐寄龙似乎用不着——他也只不过是丐帮分舵的舵主,自己应付他似乎绰绰有余,用不着施展取人性命的厉害剑法。可是一经交手,情形却是完全不一样,原来这唐寄龙也非泛泛之辈,否则他也决不可能任这杭州分舵的舵主一职。
唐寄龙先前只闻听这袁承天是为袁门少主,心想他年纪轻轻能有多大的能为,想来也只不过是倚仗着先祖袁督师的声名,否则只怕难以胜任这袁门少主之位!心下不免有小觑之意,可是而今一经交手便觉得不是浪得虚名,而是有真实的本领。
袁承天虽手中只是寻常的青钢剑,但是他的内力贯于手臂,又传达手腕,以腕运气贯于剑身便是不弱,内功贯于剑身便自发出铮铮声响,竟而迫得这唐寄龙的竹棒不能近身。唐寄龙心想若自己不能拾掇下这袁承天,自己的颜面何存,岂不有负帮主重托?他念及此处便将掌中的竹棒使得更加凌厉,处处都是透着杀人的气势,仿佛要缠斗到底。
那边鹿振衣、丁宽、朱啸山和温如玉也是和众丐帮人众战在一起,一时胜负难分,虽然四大堂主武功绰然,可是丐帮却胜在人多,所以他们以多攻少,虽然个人的武功有限,可是众人叠加在一起便不可小觑,所以一时难解难分,处于胶着的状态。
唐寄龙见自己丐帮虽然人多,但是一时未必可以战胜对方,心中不免着急,心想他们袁门总舵几位元老虽被朝廷所拿,但是时间久了未始不会有袁门弟子闻讯而来——因为杭州城不止只有袁门总舵,还有几处分舵,他们得息未始不会前来助拳,所以当务之急是速战速决,不宜久战,否则只怕对自己丐帮不利!
他眼见自己丐帮虽然势众,可是人家袁承天和四位堂主却是不弱,而且越挫越勇——因为他们都是出身寒微之人,所以便知道世间再无容易之事,只有砥砺前行!
鹿振衣、丁宽、朱啸山和温如玉眼见袁门总舵被这丐帮毁灭,而且还助朝廷拿走了袁门中的几位元老,可说是背信弃义之辈,让人气愤填膺不能禁止,心想你们丐帮本应行侠仗义,可是现在却倒行逆施,打杀异己,全然忘了自己的本来面目;虽然我袁门一力独支,可是心中火种不灭,便是剩到最后一个袁门弟子也要践行那复我家国!众人耳边此时仿佛又响起了袁督师的临刑之诗:一生事业总成空,半世功名在梦中。死后不愁无勇将,忠魂依旧守辽东!
袁承天瞥见他们越战越勇,心想:我袁门大好儿郎,岂是那贪生怕死之辈。正要学那于谦于大人粉身碎骨全不怕,要留青白在人间!从来的浩然之气都存于天地之间,没有抿灭!
唐寄龙又哪里知道他们袁门的信念,在他看来袁门之与朝廷,无异于蜻蜓撼树,不自量力!可是袁承天明知不可为可为之,只是他性格使然,便如当年的袁督师一般,明知不可为而为之,虽然身死寂灭,可是世间依旧有他不死的魂灵,依旧可以感醒后来世间多少的人!这便是英雄虽死,英灵不灭,千古皆然!
他虽然也不愿与袁门为敌,奈何自己身在丐帮又不得不听从丐帮秦于卫的命令,只有违心行事;想要退出又是不成,因为丐帮自这位少年帮主秦于卫接任以来便雷雳风行将帮规革新,加重对帮中弟子责罚,无论如何原因谁人也不可擅离丐帮,否则便以叛逆大罪论处,处以极刑,是以丐帮自上而下都听命于这秦于卫一人,可说是大权独揽,旁人无意觊觎,否第便是死无葬身之地,以至于丐帮上下人人自危,不知道那一天灾祸降临己身。帮中的执法长老和律法长老没有实权,只是虚名,先前的丐帮制度本是这两位长老是监督和制衡帮主,以防止帮主权力过甚,做出不利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