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：“你威胁我？”
“不。”秦绵绵摇头，“我是在告诉你，我们有共同的敌人，和共同的利益。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麻烦，让一切恢复平静。而你，只需要把他捞出来，当然了，还有那颗，佛的心。”
赫尔曼死死地盯着她，像是要将她看穿。
半晌，他忽然发出几声低沉的、像是破风箱般的笑声。
“有趣……真是有趣……”他收敛了笑，身体靠回椅背，眼神变得幽深而诡异，“你知道吗，秦小姐，我为什么要收集这些东西？尤其是……佛宝？”
他没有等秦绵绵回答，自顾自地说了下去。
“因为，它们会‘说话’。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，一直深邃的蓝色双眼里忽然带上了种神经质的狂热，“因为它们会在夜里，在你的脑子里说话……”
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，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后怕与疲惫。
秦绵绵的眼睛蓦地一亮。
原来如此。
赫尔曼不是单纯的收藏家，他也是个被佛宝力量侵蚀的“同道中人”。
而且看这个样子，这位老人应该是拥有强大的意志力，他没有像万老头那样被佛宝影响进而丧失神智。
他甚至明白了前因后果，开始研究它们。
“不单单会说话，还会把你带到……奇怪的地方，见到奇怪的人……那些明明应该是梦，却那么的真实……”秦绵绵用的是陈述句。
赫尔曼眼中爆发出惊人的亮光，他猛地拍了一下扶手：
“没错！你果然懂！你果然是懂的！”
他像是找到了唯一的知己，激动地站起身，走到墙边，按下一个隐秘的开关。
墙壁无声滑开，露出一个恒温恒湿的保险室。
保险室中央，一个由不知名材料打造的多层透明展示柜里，静静放浮着一枚近似圆形的，婴儿拳头大小的东西。
它通体温润，好像是石质，又好像是玉制，放在那里，静静散发着肉眼可见的、淡淡的金色光晕。
那光晕很柔和，却给人一种心惊肉跳的压迫感。
“冲着你的这句话，我答应了，你所说的一切，我都答应！”
赫尔曼突然说。
秦绵绵愣了愣。
几分钟之前，还是需要她来答应他的条件，他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。
但是现在，他却开口要答应她。
“我需要你。”赫尔曼转过身，目光灼灼地看着秦绵绵，声音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渴求，“帮我找到‘归墟’，帮我解决这个……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难题！只要你答应，萧玦的事我来处理。不仅如此，佛的心我也一并带上，我们一起去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