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里张副署长笑得一脸谄媚,胳膊搭在旁边男人的肩膀上,那男人穿着黑色风衣,侧脸线条硬朗,嘴角勾着抹若有若无的笑 —— 和来香寄来的巴黎明信片上,站在埃菲尔铁塔旁的男人一模一样!
“怎么会是他?” 他喃喃自语,脑子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。来香明明说去巴黎看画展,怎么会跟张副署长这种人有关系?难道她从一开始就没说实话?
病房门被轻轻推开,吕凤端着保温桶走进来,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。“醒了怎么不叫我?” 她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,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“烧退了点,还好。”
她的手心暖暖的,带着点护手霜的香味,林万强却没心思感受这份暖意,指着照片急声道:“吕凤,你看这个!”
吕凤拿起照片,眉头一下子皱紧:“这是…… 张副署长和谁?”
“来香!” 林万强的声音有点发颤,“来香寄来的明信片上,有这个男人!”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,却被伤口扯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你别动!” 吕凤赶紧按住他,“慢慢说,到底怎么回事?”
林万强深吸一口气,把来香寄明信片、照片上的男人和明信片上的人影对应上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。吕凤越听脸色越沉,手指捏着照片的边缘,指节都泛了白。
“这么说,来香可能跟张副署长的案子有关?” 她放下照片,拿起保温桶打开,里面是熬得软烂的小米粥,还卧了个荷包蛋,“先吃饭,吃完我们再查。”
林万强没胃口,却架不住吕凤的坚持,只好小口喝着粥。粥熬得很糯,带着点淡淡的甜味,是他喜欢的口感,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来香和那个男人的关系,连粥的香味都尝不出来了。
“对了,那个眼镜男生怎么样了?” 他突然想起正事。
“没事,就是受了点皮外伤,已经联系他家人了。” 吕凤把勺子递给他,“他说那张照片是在学校图书馆找到的,本来想交给警方,结果被人盯上了。”
林万强点点头,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—— 来香为什么会跟这种事扯上关系?她之前引导自己找老太太的包包,到底是真心帮忙,还是另有所图?
吃完粥,吕凤收拾好保温桶,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拿起照片反复看着:“这个男人我们得查一下,说不定是张副署长背后的大鱼。” 她掏出手机,把照片发给警署的同事,“让他们帮忙查一下这个人的身份。”
林万强靠在床头,看着吕凤认真工作的样子 —— 她的头发有点乱,几缕碎发贴在脸颊上,却一点都不狼狈,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干练。他突然想起上次在仓库,她挡在自己身前的样子,心里又暖又慌。
“你别担心,” 吕凤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,抬头对他笑了笑,“不管来香是什么身份,我们都会查清楚的,不会让你有事。”
林万强点点头,心里却还是不安。他掏出手机,翻出来香寄来的明信片照片,照片上的埃菲尔铁塔在夕阳下泛着金光,那个男人站在来香身后,半个身子藏在阴影里,当时他没在意,现在再看,总觉得那男人的眼神透着股阴狠。
就在这时,病房门突然被推开,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人走进来,手里拿着个托盘,上面放着药和体温计。“该换药了。” 她的声音很柔,低着头,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。
吕凤皱了皱眉:“不是刚换过药吗?”
“是新的消炎药,医生刚开的。” 护士头也没抬,走到床边,拿起林万强的胳膊准备换药。
林万强突然觉得不对劲 —— 这个护士的手很粗糙,不像是经常护理病人的手,而且她的指甲缝里,好像沾着点黑色的东西,像是机油。
“等等!” 他猛地缩回手,“你是哪个科室的?我怎么没见过你?”
护士的动作顿了一下,慢慢抬起头 —— 脸上戴着个口罩,只露出一双眼睛,眼神浑浊得像蒙了层灰,和上次在老小区开门的老头的眼睛很像!
“换个药而已,哪来那么多话?” 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