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、摔到地上把衣服弄脏。
没有其他囉嗦废话,他们关好门窗、便开始了对芋头梦的新实验。
艾喜把手掌贴住阮鯨波的掌心,又拉过兜兜的手,让三个手掌迭在一起:
“来吧。应该没必要手臂朝著上边;昨天芋头结社的人,是把手放在中间。”
兜兜清清嗓子,跟艾喜一起开了口:
“我们是——芋头王的朋友!”
话语在空荡教室中迴荡,但周遭没有任何幻变。
他们稍稍等待了会:墙壁並未溶化、窗外依旧明亮。
两人对视一眼,都没有再喊一次的打算:
“芋头王爆炸了,所以没办法做梦不对.当时我们没醒,说明没有芋头王也不影响”
“是因为鯨波她没有开口吗还是说人数不够——”
艾喜坐在课桌上,忧心忡忡;指节无意识地搓动伤疤:
“跟我推测的一样。要靠芋头结社里的那个超能力者才行.要呆在ta的一定范围里,或者要有肢体接触。”
“怪我在杂物间没想到--应该拉著他们一起去操场测试迷狂的。”
兜兜倒是並不惊讶;毕竟此时执行的仪式,跟中午还是差別太大了。
实际上,他的想法跟艾喜不同:
“你听我说;下午我看起来在发呆,其实是在思考!”
“你看.如果阮鯨波也做的是芋头梦:那肯定会有人发现不对劲的,会觉得蝗虫爬或者变成雕像是种副作用不敢再继续去做芋头梦才对。”
“但是芋头结社的那些人不是著迷得不行吗”
兜兜敲敲阮鯨波的书桌。她身上有些发臭——那是股不像人身上散发出的霉味:
“所以我猜她做梦的时候,应该不是和芋头结社那帮人一起做的;所以他们没有把两者联繫到一起。”
“我觉得——可能芋头结社里都没有超能力者。”
兜兜语速很快,把推论泼水似地洒出:
“甚至!芋头梦都不是围绕芋头王存在的。”
“我有个猜测,来!再试试看:我这次要把口號换掉;不喊芋头王了。”
艾喜点点头,两手一撑、从书桌上落下。她抓住兜兜的手掌,没有些许迟疑:
“好。那我们换成什么口號”
“口號.”
兜兜却少见地踌躇起来——他的视线扫过阮鯨波那畸形的姿態、毫不眨动的眼皮,以及圆睁了整整两天的双眼。
接著重新转回平静的艾喜。
稍稍的犹豫过后,兜兜搭住阮鯨波的头顶:
“我大概明白要说什么比较好就是感觉有点风险。”
“没关係——艾喜你別开口啦!这次只有我来喊看看。”
没等她回答,兜兜便清清嗓子、挣出艾喜的手。
他轻快又急促地念出这句话,这句阮鯨波唯一说过的句子-
“.我在跳舞机上跳舞!”
“等”
艾喜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、向兜兜伸出的手静滯在半空。
哗啦啦啦雨点般的轻响。
窗外的风颳过:她的眼睫还未来得及颤动,就已被风吹碎。
艾喜忽如砂砾四散、拍在书桌上发出细鸣;转眼间飞洒得无影无踪。
同桌突然化作灰尘消失:但兜兜没有感到慌张。
眼中的异象证明,他开始做梦了——而艾喜没有。
批剥!
教室像盒子似地向四周打开,墙壁趴倒、贴紧地面;前后黑板槽里的粉尘,震起两股繚绕的白雾。
墙壁外並非夕阳,而是灌进更鲜艷、更刺眼的华丽光色--
朱红、絳紫、海蓝、淡粉;天板上吊著斑斕多彩的灯管:
朦朧的、雾气似的光晕洒在四周。
菸草气息混合著汗味、以及电路板微热的些许焦糊.
书桌和椅子消失了——取而代之的,是一台台外壳绘著华丽图案的机器:
“《vr战士5》、《死亡之屋归乡》、《e.t.外星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