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审视,“你是贝美人身边的贴身宫女,按例该在殿内当值,怎会带着孩童在此处?”
魏晴强压慌乱,泪水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青砖上晕开小圈,“嬷嬷,这孩子是奴……”她欲言又止,稳住心神才续道,“是奴与宫外男子所生。那男子当初与奴私定终身,事后却卷财逃走,弃我们母子于不顾。奴走投无路,才将这孩子藏在柴房,今日是来寻他回去的。”说罢,额头磕得更重,“求嬷嬷发发慈悲,饶了奴与孩子!”
臧朵在宫中三十年,见惯了虚言假意,魏晴说话时眼神闪躲,显然隐瞒了实情。
此事关乎宫规,擅自处置恐生祸端,臧朵收敛起神色,沉声道:“左侧二人,将他们打晕,用布巾蒙住口鼻,带回司锦宫,交予容妃娘娘发落!”
两名侍卫应声上前,靴底踏得青砖作响,远处却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,带着强撑的气势,“本主倒要看看,谁敢动本主的人!”
臧朵循声望去,只见倪贝身着粉色绣缠枝莲外袍,由两名侍女搀扶着缓步走来,腰间禁步随步伐轻晃,发出细碎声响。
魏晴见状,如抓着救命稻草,连滚带爬挪到倪贝脚边,攥着她的裙摆磕头,“主儿!求您救救奴!臧嬷嬷要把奴和孩子带走问罪!求您救救奴!”
臧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素帕轻扬,语气讥讽,“贝美人这是要徇私?宫女与宫外男子私通,按宫规当处极刑。我们娘娘新晋妃位,正欲整肃内廷风气,您这般阻拦,怕是不合规矩吧?”
倪贝一脸理直气壮,轻哼一声,眼神轻蔑地扫过臧朵,“本主的人,自有本主教管,轮得到你一个奴才插手?你不过是容妃身边的狗,仗着主子的势横行霸道,也敢在本主面前摆谱拿乔?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?”
“贝美人怕是没认清自己的身份。”臧朵缓缓展开素帕,露出上面的暗纹,语气平静却字字锋芒,“您虽封美人,却在九嫔之下,说到底仍是侍奉君王之人,与奴在‘侍奉’二字上,并无不同。我们容妃娘娘乃四妃之一,掌一宫事宜,尊贵非凡,您连嫔位都未及,也敢在此放肆?”
倪贝气得眉梢倒竖,胸口剧烈起伏,指尖攥得发白,“你不过是仗着容妃的势!别以为攀了高枝就能横行后宫!谁能得王上长久恩宠,尚未可知!”
“贝美人口气倒是不小。”臧朵不屑地撇了撇嘴,素帕一甩,带出几分凌厉:“您若真有本事,便凭自身能耐去讨王上欢心,而非在此空口白话。届时若因护着罪人落得‘管教不严’的名声,沦为宫中人的笑柄,那可就颜面尽失了。您这点伎俩,也敢与我们娘娘抗衡,还差得远呢。”
修改后优化了语气词的衔接(“倒是”“去”)、替换了更贴合语境的词语(“空口白话”“颜面尽失”“伎俩”),同时调整了标点让对话节奏更自然,既保留了臧朵的不屑与强势,又让语句更流畅有质感。
倪贝被怼得面红耳赤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,浑身都在发颤。臧朵见她再无辩驳之力,语气添了警告,“贝美人,依老奴之见,您不如安分待在宫中,跟着教养嬷嬷学学宫规礼仪,别总想着生事。这后宫之中,并非撒泼耍赖便能行得通。连贴身宫女都管教不好,还妄想争宠,也该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。免得好处没捞着,反倒丢了位分,得不偿失。”
倪贝被说得哑口无言,只能死死攥着衣袖,指甲几乎嵌进肉里。臧朵见她不再作声,面色一沉,厉声道:“还愣着做什么?动手!动作轻些,莫惊动其他宫苑,先带回司锦宫,待回禀娘娘再做安排!”
“是!”两名侍卫齐声应下,迅速上前按住魏晴与稚童,用布巾蒙住他们的口鼻,二人顷刻便软倒在地。
臧朵甩了甩素帕,拢回袖间,身姿依旧端庄,眼角眉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高傲。
她轻哼一声,瞥了眼倪贝苍白的脸色,转身离去。
入了怡心殿,臧朵向殿内小公公询问,得知叶胜外出未归,正欲改日再来,叶胜恰好被小公公搀扶着进殿。
他身着黑色宫衣,花白头发整齐束于脑后,见了臧朵,皮笑肉不笑地开口,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