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痛苦的呻吟,嘴里的鲜血也随着她张嘴时流了一地。
邵玉见此,吓的畏葸不前,面对邵怀澈的步步紧逼,她和身后的婢子全都吓的双腿发软,瘫坐在地。
邵怀澈立在邵玉身侧,邵玉因紧张恐惧而气喘如牛,邵怀澈冷笑,薄唇微张,“大姑,你可还有遗言?”
邵玉知道今晚自己是死定了,她闭眼泪如雨下,但不想死不甘心的她还是怒呵道:“邵怀澈,我是对不起你娘,可我们邵家也不曾亏待过你。你爹娘死时,你才十一岁,是我们把你从十一岁拉扯到十四岁,你是邵家长子,你扪心自问,你在邵家生活的十四年,我们做长辈的可曾亏待过你?”
邵玉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吼出来的。
“呵哈哈哈!”邵怀澈冷笑,笑声癫狂而疯魔,“原来你还知道我是邵家长子啊?大姑,我在邵家的十四年,你们确实没有亏待过我……”邵怀澈眉眼一冷,语气阴翳,“但你们也不曾管过我一分。”
邵怀澈平息了几分怒气,“我一直以为,就这样相安无事也挺好,但你们,却在我娘病重时,撺掇我爹娶一房小妾。你们不仅将我娘活生生逼死,还私吞了我爹为国战死后,朝廷发的抚恤金,你们为了呑这笔钱,不惜将十四岁的我弄晕,扔上马车,带到兴朝去,让我一个人在兴朝自生自灭。你们还真是狠的下心啊?”
邵怀澈的话如针扎进了邵玉的心里,令她无比愧疚。
但此刻想活命的她却急忙解释道:“怀澈,那时虽是我们糊涂,做错了事,可我们心里还是有你的。怀澈,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你去死,我还是念着你我之间的血缘亲情的。”
邵怀澈挑眉,“是吗?”邵怀澈轻呵一声,“巧了不是?大姑,我也念着亲情呢!所以我没打算让你死。”
邵怀澈一句话让邵玉松了一口气,但邵怀澈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把邵玉吓的三魂掉了两魄。
邵怀澈用温柔的语气说着阴狠的话,“我想让你,生不如死!”
邵玉闻言,一颗心瞬间如坠冰窟,她看着邵淑的下场,一时间惊恐万状,胆战心惊。
邵玉有些惴惴不安的问了一句,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邵怀澈语气平和道:“你可知敬德太后在生前发明的酷刑——人彘。传说柳妃就是被敬德太后做成了人彘,活的生不如死。要不,你也试试?”
邵玉被邵怀澈一吓,在地上连滚带爬,而她身后的婢子却都跑的比邵玉还快。
邵玉见身后空无一人,心中虽怒骂婢子的贪生怕死不护主,但她在站起身刚准备跑回房中向古桃报信时,却在没跑两步,被邵怀澈一脚从身后踹到后腰。
“哎哟~”
邵玉一声痛呼,一个踉跄,踬仆在地。
邵怀澈不紧不慢的走到邵玉身后,还没等邵玉爬起身,邵怀澈便一掌打向邵玉的天灵盖。
邵怀澈内力深厚,只见他眉眼一沉,手下力道加重。
只听见“碰~”的一声,头骨破碎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,顿时鲜血喷涌,脑浆飞溅。
而邵玉也因头骨炸裂而死。
延昌元年,秋,邵府满门被屠,府中尸骨累累,血流成河。
但自从邵家被屠,第二日官府来收尸后,每到入夜,邵府内就会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与凄厉哀怨的哭泣声。
久而久之,邵府被当地人称为冤宅,也被说成是鬼宅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