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楚熙眸光阴冷似铁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,傲然道:“这皇位,是朕历经血雨腥风,一刀一枪拼杀而来。朕曾率雄师将匈奴逐出京畿,一路过关斩将,收复我兴朝失地。仅凭这赫赫功绩,朕坐这皇位,又有何不安?”
容淮表面微微颔首,言辞恳切道:“御王,你收复失地,为国立下不世之功,这份英勇,令我自愧弗如。故而,我愿退让一步,恳请陛下恩准我留在京畿,做个闲散王爷,从此远离朝堂纷争,不再过问政事,不知陛下意下如何?”
容淮口中虽尊称容熙为陛下,可心底早已暗藏谋划,恰似鲲鹏蛰伏于渊,只待风起云涌之时。
容熙,咱们来日方长。
韶衡见楚熙目光渐沉,只得开口替他回应,“二皇子,你身为皇室血亲,若想留在京畿做个闲散王爷,自然可行。但你需交出所有兵权,并保证不再私养兵马。”
容淮轻笑一声,满是嘲讽:“陛下,看来您的江山即将出现一位位高权重的权臣啊。不过也情有可原。韶大人拥立陛下登基,乃肱骨之臣,代天子与本王对话,也算合乎情理。只是,不知臣是该叩谢陛下的恩典,还是该感激韶大人的美意呢?”
楚熙心中明白,韶衡为自己说话,是深知自己刚登帝位,根基未稳,若滥杀无辜,百官必然不服。所以,只能答应容淮留在京畿为王。
楚熙心如明镜,知晓容淮是想挑拨他与韶衡的关系。
但为了稳固朝纲,楚熙还需倚仗韶衡,于是道:“只要你交出兵权,并立誓永不豢养私兵,朕便留你在京畿做个闲散王爷。否则……”楚熙欲言又止,眉目一沉,“朕便将你囚禁于王府,让你终生不得踏出半步。”
容淮目光一寒,笑意瞬间消散,一本正经道:“陛下,臣并无兵符,且可在此立誓,绝不私自豢养私兵。若违此誓,臣愿断子绝孙,不得善终。”
容淮向来不信这些誓言,也不信鬼神,对他而言,这些都是子虚乌有,虚无缥缈的东西。
容淮不想再与楚熙多费唇舌,当即跪地,对着楚熙磕头行礼:“臣,谢陛下恩典。至于臣的封号,便劳烦陛下拟旨派人送至臣的府邸。臣身体不适,先行告退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语毕,容淮站起身来,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。
容淮一走,楚熙坐上帝位,百官纷纷跪地,对着他行礼磕头,高呼万岁。
楚熙登基为帝后,定年号为熹宁,寓意着光明安宁、平稳幸福的盛世即将来临。
楚熙登基当日便下旨,封容淮为赵王,虽无封地,但在京畿城内赐予王府一座。
第二道旨意,便是封赏功臣。
穆槿之辞官还乡后,江秋羽做了镇国将军,官居正一品,肖逵被封为宁州节度使,掌一万兵权,苍屹封为端州节度使,掌一万兵权,张直封为禹州节度使,掌一万兵权。
这些节度使可私下养兵,但人数不能超过五万,且养兵后,节度使要去本地知府那将征的兵登记造册,然后再派人送进宫。
楚熙并且勒令,由当地刺史每隔一周就要去巡查一下节度使的兵。
若节度使拥兵自重,刺史当立即上报朝廷,等朝廷派人核查属实后,刺史便可有权,就地斩杀节度使。
最后就是谢玉松,谢家商铺可开满整个兴朝,并赐谢玉松丹书铁券,日后官场之人不得为难谢家人。
楚熙的第三道圣旨,便是大赦天下,减免百姓三年赋税。
旨意一出,民间百姓载歌载舞,日夜欢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