争,也被后世尊称为“卫国之战”,也是楚熙的成名之战,成为了楚熙的不朽传奇。
楚熙入主京畿的消息如飓风般席卷天下,其他五国两族皆为之震动。
空中的雪渐渐停息,阳光穿透厚重的云层,洒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。
楚熙手持寒光闪耀的利剑,步伐沉稳而坚定地迈向他朝思暮想的皇位。
那把剑,沾满了敌人的鲜血,剑身上的血珠从剑尖滑落,滴落在地。
那皇位,凝聚着天下苍生的期望,承载着国家兴衰的重任。
当他走上帝位时,只见穆家军用刀架在所有兴朝旧臣的脖颈上,待这些兴朝大臣不情不愿的走进殿内时,穆槿之便示意众人将刀放下,后恭恭敬敬的站在殿外,等待传召。
兴朝百位旧臣还没弄清状况时,只见韶衡站在九五至尊的阶梯上,他打开一则帛布所做的锦书,对着百官和门外的众将念道:“昔我太祖高皇帝,仁风义举,扫荡六合,日月重光,河山再造,廓开大业,天下臣服。
宴驾之日,万方嗟悼。煌煌功业,万世传扬。
侄容烨以幼冲之岁,嗣守大业,不明尔德,时无背无侧。后受奸佞挑拨,崇信奸回,放黜师保,德行无道,残害忠良,戕害诸王,在位四年,大兴土木,淫泆无度,苛政猛于虎,使得民间黎庶涂炭,靡所控告,百姓怨声载道,天怒人怨。
容烨因昏暗无德,天命殛之。
高皇帝有言:朝无正臣,内有奸恶,王得兴兵讨之。
今宗社未安,国家多难,延文帝之孙容熙,遵循祖训,举兵以清君侧之恶,盖出于不得已也。
今御王容熙,才备文武,量吞海岳,知人善任,威仪天下,救万民于水火,救社稷于危难,然帝王受命,必膺图箓,上叶天道,下顺人心。而今,容熙称帝,人心所向,天命已归。
已于今日即皇帝位。
布告亿兆,咸使闻知。”
这封登基诏书中的太祖高皇帝是指容鹤,高是容鹤的谥号。
布帛诵读既毕,全泰心中实难臣服,毕竟他心向二皇子容淮,于是,他厉声抗辩,“御王,兴怀帝虽已驾薨,然奕王与二皇子乃武烈帝嫡出亲子,至于王爷出自旁支。纵兴怀帝膝下无嗣,此大位亦不该由王爷承继。”
韶衡疾步趋前,言辞犀利,“全大人,今御王亲率百万雄师,与匈奴殊死鏖战,方将其逐出京畿。此救国之壮举,功绩彪炳千秋,既安社稷,又拯黎庶于水火。凭此丰功伟绩,御王登基为帝,实乃名正言顺、无可指摘。”
莫尹往前一步,辩驳道:“韶大人此言谬矣!御王既为皇室血脉,为国出征、勤王救驾本是分内之事。且自古嫡庶有别,此乃祖宗成法,御王当恪遵祖训,让位于二皇子。”
韶衡闻言,怒极反笑,冷声道:“莫丞相,规矩固在,然人岂当如朽木,不知通变?昔昭武帝刘聪弑兄践祚,汉平帝刘衎为王莽所篡,西汉易主为新朝,后光武帝刘秀诛莽,再兴汉室。由此观之,天下者,唯有德者居之。御王虽出旁支,然文武兼备,有尧舜禹之圣德。国家危难之际,御王孤身率百万之师,收复兴朝失地,一路披荆斩棘,拯万民于倒悬,挽狂澜于既倒。今登基为帝,乃天命所归,亦为天下百姓翘首以盼。所谓嫡庶之别,于救国救民之大义前,实如敝屣耳!”
韶衡话语方歇,大殿之外,容淮身着一袭素衣,翩然踏入大殿。
他步履沉稳,如苍松傲立,从容穿过群臣,静静地伫立在阶梯之下。
百官目睹容淮与楚熙目光交汇,皆识趣地缄口不言,悄然观望这两位王爷之间的暗潮涌动。
大殿之内,鸦雀无声,寂静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,唯有紧张的气氛在悄然蔓延。
容淮抬头,目光阴鸷如寒夜之月,薄唇轻启,冷声道:“容熙,恭喜你登上这九五至尊之位。只是,兴怀帝已逝,而你终究不是武烈帝的血脉,这皇位,你坐得名不正言不顺,心里能安吗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