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矢志不渝。”
白清兰苦笑一声,自嘲道:“想我半生,放浪形骸,水性杨花,把清白当作儿戏。我白清兰何德何能,竟让你们这么多人为我倾心?”
白清兰从不是自轻自贱之人,只不过,她最喜欢试探的就是人心。虽然,白清兰也明白,人心经不起推敲,可她就是要用试探人心的方法即可以判断一个人的品性,又可以试探出,如果面前之人人品很差,那就当及时远离。
穆槿之一脸认真,轻声安慰道:“白姑娘,你绝非水性杨花之人。正因为你如此优秀,所以才值得被这么多人爱慕,而你,也有在众多才俊中挑选良配的资本。你看,燕国的景王苏江酒、小战神翟舒瑾、千古一帝苏曌、车骑将军郁敏,还有虞国的虞酒卿,她们虽是女儿身,却创下了不比男子逊色的功绩。所以,白姑娘,我穆槿之对世间所有女子唯有尊敬,绝无半分歧视。还请白姑娘莫要再误会我,也莫要自我贬低,说自己不好了。”
在穆槿之轻声细语的安慰下,白清兰心里的阴霾渐渐散去,她露出一抹浅笑,温柔说道:“好,穆公子,天冷了,早点回去吧!”
话毕,白清兰不待穆槿之回应,便转身决然离去。
穆槿之望着她的背影,缓缓地遥遥一拜,动作庄重而虔诚,权当送别。
这一去,了无归期,不知何时才能再见?
穆槿之的目光紧紧追随着白清兰的背影,直到她消失在转角处。
那一刻,他只觉喉咙发紧,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,滚烫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。
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团乱麻,理不清,剪不断。那深刻入骨的情思,如同附骨之疽,无药可医。
他在心底默默呐喊,白清兰,我已经将你刻进了我的灵魂深处,又怎会轻易忘却?哪怕时光流转,岁月更迭,这份爱也会在我心中生根发芽,直至永恒。
风雪淅淅沥沥地飘落,如细碎的银沙洒在天地之间。
白清兰返回宫殿时,远远便瞧见楚熙伫立在宫门口,身形在纷飞的风雪中显得有些孤寂。
他目光痴痴地凝望着白清兰归来的方向,似一尊雕塑,任那冰冷的雪花在肩头堆积。
当楚熙终于看到白清兰的身影,刹那间,他的眼睛亮了起来,仿佛寒夜中突然燃起的火焰。
他激动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,脚下如生风一般,急切地跑到白清兰身侧。
而后,他伸出双臂,用尽全力将她紧紧拥进怀里,仿佛要把她嵌进自己的生命里。
他的声音满是温柔与眷恋,轻轻在她耳畔呢喃,“清兰,留在我身边,做我的皇后,好不好?”
白清兰的神情却没有丝毫动摇,她义正言辞地拒绝,声音清冷而坚定,“不好!我早已说过,鱼和熊掌不可兼得。”
楚熙闻言,双手下意识地将白清兰抱得更紧了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他心中满是惶恐,生怕自己稍稍一松手,怀中的人就会如那缥缈的雪花,消失在这无边的风雪之中。
他闭上双眼,声音低沉却富有磁性,带着一丝颤抖,“你永远都是这么无情!可你又喜欢在暗处默默帮我,这让我如何能放下你?”
此刻,他感受着怀中人温热的体温,那是他在这冰冷世间唯一的温暖。
白清兰语气冷冷清清,没有一丝温度,“抱够了就松开!”
楚熙将脸埋在她的发间,声音带着几分执拗,“不够,就算抱一辈子都不够。清兰,我这一生都不会松开你……”
然而,他的话还未说完,白清兰便突然动用内力将他推开。
楚熙一个踉跄,脚步慌乱地后退了两步,才勉强站稳身形。
白清兰神色平静,淡淡开口,“楚熙,我是来跟你告别的。你好好做你的帝王,日后能否相见,就看缘分了。”白清兰顿了顿,补充道:“最后,天下终会归虞朝一统,守好你的国,不久的将来,虞会将兴朝取而代之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