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王爷,今日便不会上朝,更不会向陛下提及殿下,提醒陛下朱家女欲翻萧家天下。王爷挑起殿下与陛下之间的争端,不过是想坐山观虎斗,坐收渔翁之利罢了。毕竟,王爷一向以仁德著称,自是不愿背负杀弟弑君、篡位夺权的骂名。”
萧曦泽闻言,笑意愈发冰冷,“本王以前倒是小瞧了广将军。”
广鑫嘴角上扬,露出一丝不善的笑意,“王爷,若天下太平,明君在位,臣愿一生隐于朝堂,做个恪尽职守的武将。可如今世道纷乱,帝王昏庸残暴,臣不得不为自己和齐渊谋个出路。”
广鑫话音刚落,一道尖锐如冰的声音陡然响起,“所以你是故意的?你故意在我造反时不杀我,是想借我之手除掉萧瑾年。你以仁慈之名自居,不愿背上篡位弑君的骂名,便想借刀杀人,待我杀了萧瑾年后,再以篡位弑君之罪杀了我,一石二鸟,你便可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,对吧?”
广鑫循声望去,只见朱湘身着一袭雪白狐裘,手持一把白色油纸伞,亭亭玉立,站在漫天风雪之中。
她身姿婀娜,眼神冰冷,宛如傲雪绽放的寒梅,透着一股孤傲与决绝。
萧曦泽头也不抬,冷笑一声道:“朱湘,你是来取本王性命的吧?”
朱湘毫不掩饰,直言道:“摄政王,你非萧瑾年那等草包,只有你死了,我这公主之位才能稳如泰山。”
言罢,朱湘眸光一冷,瞬间,一群身着黑衣、手持利刃的杀手如鬼魅般从天而降,将萧曦泽和广鑫团团围住,密不透风。
朱湘得意一笑,高声喝道:“动手!”
然而,杀手们却如雕塑般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朱湘脸上闪过一丝怒意,再次厉声命令:“给我杀了他们!”
杀手们依旧充耳不闻,仿佛没听到她的命令一般。
正当朱湘满心疑惑之时,只见远处辛舜辞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衣官袍,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来。
他身姿挺拔,腰身笔直,半白的长发束于头顶,几缕碎发在寒风中肆意飞舞,尽显文人的儒雅风骨。
杀手们见到辛舜辞,纷纷收刀入鞘,跪地叩首,对他俯首膜拜。
朱湘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,尽管心慌意乱,但她仍强装镇定,与辛舜辞对视,质问道:“父亲,你这是何意?”
辛舜辞微微一笑,笑意却不达眼底,“殿下,臣的意思很简单,乖乖束手就擒,莫要做无谓的反抗。”
朱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难以置信地问道:“所以,你还是投靠了摄政王?”
辛舜辞面无表情,淡淡吐出一个字:“是!”
朱湘怒不可遏,她声嘶力竭地大喊道:“为什么?辛舜辞,我真心待你如亲人,你为何要背叛我?”
辛舜辞看着眼前几近疯狂的朱湘,语气平静如水,“殿下,你可知,臣这一生本无意追逐名利,在臣看来,权也空,名也空,转眼荒郊土一捧。臣的心思皆在辛楚身上,可如今辛楚已逝,臣的希望也随之破灭。既如此,功名利禄便成了臣活下去的唯一支撑。如今,王爷能许臣更高的权势,让臣位极人臣,臣自然乐意效命。人活一世,不过百年,谁不想留名千古?殿下,莫怪臣心狠,要怪便只能怪你太过单纯,轻易轻信他人。”
朱湘闻言,苦笑出声,“自古成王败寇,我输了便认。萧曦泽,但我不服,你告诉我,我到底输在哪里?”
萧曦泽嘴角上扬,一字一顿道:“你输在贪上。朱湘,你手中士兵不过千余人,竟还想挑战皇权?你想推翻萧家天下自己做帝王,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?人力物力财力,天时地利人和,你一样都没有,便妄想用自身去赌。朱湘,你以为你一无所有,豁出一切就能赢吗?是不是也太天真了?”说罢,萧曦泽站起身来,看了一眼面前早已冷却的面,嗤笑一声,“蚍蜉撼大树,可笑不自量。”
语毕,萧曦泽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,广鑫紧随其后。
辛舜辞望着面前的朱湘,心中五味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