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志在拓土开疆,岂必假师出之名哉?且夫史册皆为胜家所撰,设若兴朝克捷,南国归复,古月将何以自存?盖唇亡则齿寒也!”
胡嘉虽然心机城府不深,但也不会轻易信人。对于谢玉松所说的话,他依旧心有疑虑,只是他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问道:“南使,若本王同意和南国结盟,重修旧好,不知南使有何计策可打败这鼎盛的兴朝”
谢玉松眸光微动,言辞灼灼道:“王上,兴朝虽隆盛矣,然新易其君。新君初践祚,其基未固。若亟欲立战功以彰己能,此反为其瑕衅也。古云:“万人操弓,共射一招,招无不中。”王上,微臣不才,若王上许与我国陛下缔盟,共御大兴,臣愿奔走四方,速往他邦小邑,结众国以聚力,同伐兴朝。但俟兴朝陛下临南国,臣即联诸国并攻兴朝诸州。斯时,兴朝陛下将腹背受敌,败局定矣。”
胡嘉疑惑道:“那你怎么就能确定,自己就一定能说得动其他国家一道联手攻打兴朝呢?”
谢玉松当然说不动其他国家能来攻打兴朝,但架不住他一张嘴及能忽悠。他此来古月的目的不就是让古月不依附南国,从而才好让南国攻击古月吗?
谢玉松依旧一本正经道:“王上,燕邦以女君临朝。女者多有狷傲褊急之蔽,睚眦必报,骄纵自恃。若臣得觐燕主,必陈于前曰:“兴朝势若崛岳,怀并吞宇内、混一六合之志。六国之中,唯燕以女御国,兴朝必首加兵焉。盖世人皆知女质柔荏,难膺君位之重。”若得见安狼国君,臣则曰:“燕朝若倾,覆巢之下,岂有完卵?”夫安狼之君,体魁神勇而智虑浅陋,未肯臣服,诸事悉从幸臣封允之谋。且其怯懦如鼷,惜财如命,远不逮其弟安兰秋之贤。臣当告之曰:“王上若按兵不动,待南、燕、古诸国覆灭,兴朝岂容安狼独存于宇内?此系家国存亡之枢机,望王上慎思之!”安狼闻此,其主之畏葸、燕主之骄矜,必兴师伐兴朝矣。”
谢玉松这番说辞,让生性多疑的胡嘉并不相信,他缓缓开口,“南使之言,容孤再考虑考虑,过几日再给南使答复。南使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,要不先下去休息吧?”
谢玉松叹息一声,只觉惋惜,“王上不必了,既然王上不愿和南国结盟,那在下便不再打扰,这就告辞!回去和陛下复命。”
谢玉松语毕,都不顾胡嘉的挽留,转身便决绝离去。
谢玉松一走,满殿大臣议论纷纷,“此子信口雌黄,连我邦都难说服,更遑论他国?”
“依吾之见,那南国使臣不过徒有利舌,实则无谋少智。”
“依我看,定是兴朝向彼等下了战书,彼等走投无路,这才遣这般无知之臣来我古月国,如那跳梁小丑般惹人发笑。”
……
此话一出,众位朝臣哄堂大笑,乐不可支。
站在高台上的小太监捏着嗓子道了句,“肃静!”
一声令下,众朝臣皆都闭嘴,站回了自己的原位,恭恭敬敬面向胡嘉,不再多发一言。
可胡嘉今日的右眼皮却一直突突往上跳,他心里莫名总感觉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一般。
心烦意乱的他果断选择了退朝,他在众朝臣的高呼万岁中退场,带他走后,众朝臣也都纷纷散了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