慰,“朕信你说的是真的,但你也要记住,朕这个位置,你最好不要有别的心思,否则,下一次,朕是真的不会放过你。”虞珺卿轻叹一口气,“朕乏了,你跪安吧!”
虞暥恭敬应道:“是,臣告退!”
虞暥语毕,站起身转身离去。
虞暥离宫后,就着手此事。他先是派宫中侍卫去抄了所有负责此次科考的官员的家,而后,他对侍卫首领说,只要能讨陛下欢心,冤杀几个大臣倒也无妨。至于怀仲一事,由他一人全权负责。
他还对侍卫首领下令,派几个人,快马加鞭赶去益州,将益州知府左逢抓捕归案。
侍卫首领在宫中当差多年,自然一听就懂,虞暥是让他将此次科考的所有官员全部收押查办,让他们认罪伏法,若有骨气的,便屈打成招,只要能让陛下开心,死几个大臣无关紧要。
侍卫首领一面是顶着圣意一面又不敢得罪虞暥,便只能按照虞暥的要求去办。
酉时,岑府的前厅,一张饭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。岑钊和岑靖对坐桌前。
岑钊亲自给岑靖斟了一杯酒,笑道:“你考上了举人,为父一直没有时间给你庆祝。今日正好有空,这些酒菜是为父迟来的补偿,庆祝你考中举人。”
岑靖笑道:“谢谢爹!”
岑钊和岑靖已经好久没有聚在同一个桌上吃饭了。今日岑钊陪岑靖庆祝,岑靖心情大好。
岑钊说道:“儿啊,前两天为父听到一个消息,说是有一个叫怀仲的寒门学子,因考了四次未中榜,最后郁郁而终,死相凄惨。”
岑靖心里一惊,吓的心都差点跳出嗓子眼,但听到怀仲死了的消息,他才松了一口气。岑靖心里大叫,死的好,但表面却装模作样叹息道:“那还真是可惜了!”
岑钊轻声叹气,“确实可惜了,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。唉~听说他是病死的,死时可凄惨了。他病的神志不清,嘴里一直在喊说是有人替换了他的考卷,他才没有中榜的,还说他死不瞑目。”
岑靖因做贼心虚,没有接话,但心里还是有些恐慌内疚。
岑靖虽是个纨绔子弟,但毕竟有一个严格正直的父亲,从小就教了他许多做人的道理,再加上父亲又是铁面无私之人,岑靖不敢知法犯法。所以这么多年,他没做过一件伤天害理,杀人放火之事。
包括杀怀仲,替换考卷杀怀仲一事还是他在偶然间听到和他一起玩闹的朋友说的。
那日去客栈喝酒时,他在客栈里听到一些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小声议论着科举作弊一事,说是替换一些优秀的寒门学子试卷,就能及第,所以他才这么干的
可生性单纯的岑靖又怎么会知道,这是狐乩在利用他那颗太想在父亲面前证明的心,而给他下的套呢?
虞珺卿刚刚登基为帝,就总是无条件的信任岑钊,而他狐乩,在岑钊眼里就是奸臣逆臣,再加上虞珺卿又把所有权利都给岑钊,所以狐乩才想除掉岑钊,为自己的将来除掉一个心腹大患。
所以狐乩便派人将岑靖的兴趣爱好都打听的一清二楚。然后便派人找了几个地痞流氓扮演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,故意蹲他说给他听。
反正也是地痞流氓,这些人事后,就会离开邑都,届时连人影都不见了,岑靖就算想查又从何查起?
再加上这些人只是随口一说科举舞弊一事,又没引诱岑靖,所以岑靖怪不到他们头上。
而岑靖也是在心里踌躇了许久,才做下杀人灭口的决定。
岑靖没再和岑钊闲聊,他只是埋头吃饭,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。
夜半子时,风雨交加,轰雷掣电。
岑府中,岑靖一人躺在房中的床榻上。今日窗外阴风阵阵,引得岑靖心里很不舒服,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。
岑靖躺在床榻上,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。窗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,一开始岑靖根本就没注意,只当是风吹过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