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婵如同一只惊弓之鸟,偷偷摸摸地朝着后门走去。一路上,她心跳如鼓,担惊受怕,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,生怕被人发现。
终于,她来到了后门。轻轻推开那扇古朴的木门,一条寂寥的青石小巷映入眼帘。
月光如水,洒在青石板上,宛如铺上了一层银霜,清冷而寂静。
刘宇一袭银白长衫,静静地伫立在小巷之中。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修长而挺拔。
屈婵一眼就看到了他,轻声呼唤道:“刘宇!”
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饱含着无尽的思念与喜悦。
刘宇闻声转头,眼中闪过一丝惊喜,他急忙朝着屈婵奔去,眼神中满是柔情蜜意,深情地唤道:“屈姑娘!”
屈婵看到刘宇安然无恙,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,喜极而泣。她扑进刘宇的怀中,哽咽着说道:“刘宇,我们离开这吧!远离朝堂的纷争,寻一处无人知晓的地方,好好过日子。”
刘宇微微颔首,眼中满是坚定,“好,我带你走!”
他紧紧握住屈婵的手,十指相扣,仿佛要将这温暖永远留住。
然而,他们的美好愿景却被一群突如其来的丞相府小厮打破。
十个小厮手举火把,将黑漆漆的夜晚照得透亮,如同一群恶狼,将他们团团包围。
身后,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缓缓走来,正是屈婵的父亲屈涛。
他眉头紧锁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愤怒,冷冷问道:“你们要去哪啊?”
屈婵转身,看到父亲,心中的恐惧瞬间蔓延开来。她双腿一软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声泪俱下,苦苦哀求道:“爹,爹,您放过我们吧!求求您,求求您了……”
她哭得泣不成声,上气不接下气。
屈涛看着女儿泪流满面的模样,心中一阵刺痛。他长叹一声,语气中满是无奈与苦涩,“傻姑娘啊!你可知他是淳党。你若执意与他离开,若被他人发现,我们屈家便会万劫不复啊!”
刘宇见状,也扑通一声跪下,双眼含泪,苦苦哀求道:“丞相,您就成全我们吧!”
屈涛缓缓走到刘宇面前,眼神犀利而严肃,冷冷问道:“刘宇,老夫问你,你当真如此喜欢婵儿?”
刘宇目光坚定,毫不犹豫地答道:“是,我喜欢屈婵。”
屈涛又问道:“你有多爱她?甘愿为她赴死吗?”
刘宇深情地看向屈婵,与她对视一眼。屈婵眼神坚定,冷冷威胁道:“爹,如果刘宇死了,我也不会独活。”
刘宇听了,心中满是心疼与感动。他轻轻握住屈婵的手,柔声道:“屈婵,莫要说这傻话!我可以为你死,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。”
屈婵浅浅一笑,脸上虽带着泪痕,却满是坚定,“君既为侬死,独生为谁施?欢若见怜时,棺木为侬开!刘宇,若今日你非得死,我必不独活。”
然而,话音刚落,屈婵便觉脖颈一阵剧痛,沉重的睡意如潮水般袭来。
她的意识渐渐模糊,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。
刘宇见状,心中一惊,刚要上前抱住她,却也忽觉后脑勺一痛,眼前渐渐模糊,头脑昏昏沉沉,最终倒在地上,不省人事。
这日一早,天光大亮时,丞相府中挂满了白布,屈涛对外宣称,爱女屈婵和野男人私通,被发现后,因羞愧难当,自尽而死。
屈涛痛失爱女,悲痛难忍下,虽生了一场大病,可却还是要坚持送屈婵出殡。
出殡的前两日,呼延绍来过丞相府。
两人坐在矮几前,屈涛一脸病病歪歪的模样,时不时的咳嗽几声。
矮几上放了一桌美酒佳肴,呼延绍安慰道:“斯人已逝,屈相节哀!”
屈涛伸出颤颤巍巍,苍老如树皮的手给呼延绍倒了一杯茶水。
他放下茶壶时,呼延绍问道:“屈相,我听说令爱喜欢上了刘宇,可是真的啊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