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难解难分。
游渡的大刀寒光闪烁,每一次挥舞都裹挟着浓重的血腥味,大开大合间,刀法连绵似怒涛,刀刀致命。
刀身舞动,火星迸溅,喘息声混着刀风嘶吼,刚猛无匹的攻势如雷霆劈空。
裴子衿的长剑则如龙腾虎啸,剑影重重,在刀光中穿梭自如。
剑势如山,剑气纵横,剑锋流转间寒芒四溢,惊心动魄。
他身形灵动,犹如鬼魅,衣裙飞扬却衣不染尘,每一次出剑都行云流水。
两人身形快速移动,刀光剑影如闪电般交错,周围的山石纷纷震碎,地动城摇。
火花四溅中,场面激烈异常,令人目不暇接。
汗水早已浸透了游渡的衣襟,鲜血四溅,长剑划破他的盔甲,他嘴角血迹斑斑。
百十招的碰撞后,游渡明显体力不支,动作渐渐迟缓。而裴子衿依旧从容不迫,不见丝毫疲惫。
见此情形,裴子衿不愿再与他浪费时间,刚想速战速决,一剑了结游渡。
就在此时,远处一股劲风裹挟着强大的内力袭来,排山倒海般,翻天覆地朝裴子衿席卷而来,似汹涌的浪涛扑向礁石。
裴子衿反应极快,伸手打出一掌,这一掌势不可挡,如奔雷轰顶。
两掌相对,尘土飞扬,强大的气劲四散开来。
周围的将士也被牵连其中,中掌者,轻者被打飞数十米,落地即亡;重者被直接拍成肉泥,只留下一摊血肉;还有的虽未丧命,却痛得满地打滚。
掌风散去后,游渡却莫名消失了。裴子衿心中一凛,他知道,来人是和自己一样的宗师境高手。
游渡被人救走后,虞军兵败如山倒,裴子衿带领着匈奴兵很快就占领了襄州。
自此,襄州沦陷。
眨眼间已至九月初,安狼国皇宫内一片庄严肃穆。安兰柏身着华丽龙袍,高踞上座,威仪尽显。台下,文武百官身着朝服,个个神情严肃。
大殿中央,站着从燕国来的施萍、翟舒瑾和清枫。清枫猜不透此行目的,只是规规矩矩地站在施萍和翟舒瑾身后。
三人恭敬地向安兰柏行了一礼,异口同声道:“燕国使臣翟舒瑾、施萍、清枫,见过安狼王上。”
安兰柏语气平和:“三位贵使免礼。”
施萍向前一步,身姿挺拔,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安狼国的群臣,声若洪钟道:“王上,今日前来,是因今岁秋社,吾燕帝于天地坛行祭祖之仪,贵邦质子仇赵竟暗结刺客,妄图弑君,致小郡王重伤。斯等谋逆之行,实乃大不敬于吾燕也。安狼国当予吾燕以说法,割地赔款,以彰谢罪之意。”
姬昱闻言眉头紧皱,拂袖而出,言辞铿锵,“燕邦未获吾安狼国允准,擅对仇赵施以刑罚,实悖情理。刑讯之下,安能保所谓“谋逆”非尔等构陷之罪耶?昔周厉王之世,禁民议政,终招国人之叛,无道之政,人神共忿。今尔等以莫须有之罪加于我国,与周厉王暴行何异哉?”
施萍久闻姬昱大名,敬重他是长辈,便行礼反驳道:“姬丞相斯言谬矣!仇赵以安狼国质子之身,理当循规蹈矩、慎言笃行。然于吾燕国秋社祭祀之重典,竟与刺客勾连,妄图弑君,且重伤郡王,铁证如山,岂容置喙?吾燕国为明真相、护皇室之尊,对犯叛逆大罪之仇赵施以必要之策,实无舛错。昔秦孝公任商鞅变法,树律法之威,有罪必惩。仇赵之罪,昭如日月,若不惩戒,国法何存?安狼国若庇仇赵,与秦之苛政何异哉?”
姬昱脸色阴沉,正欲再言。站在安兰柏身侧的封允尖着嗓子哼了一声:“燕使好大言哉!徒以空言,便称我国质子谋逆,孰能信之?或乃汝等欲寻隙以侵我国之土也!”
施萍嘴角噙着嘲讽,轻蔑道:“古往今来,阉宦干政,素来为祸乱根荄,多致邦家倾覆——赵高乱秦、十常侍祸汉,皆是明验。昔十常侍窃柄,致朝纲隳颓、宇内板荡,此乃殷鉴不远。汝身属刑余,本当恪谨厥职,竟敢妄议国政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