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给我听好了,从现在起,不能再倒卖祭祀盐了,还有,你回家后,给我老老实实的,千万不要再做贪污受贿的事。而现在要保全淳家,为今之计,只能去央求太后,望他能劝服王上,饶了你这一回。”
翌日午时,红日洒在太傅府前,朱红大门巍峨耸立,其上狮头,门环威严赫赫。门口两尊白玉狮子被照得光彩夺目。
大门洞开时,小厮却在门口看到一封紧闭的信件。
小厮虽不知是谁将信遗落在此的,但还是将信拿了回去,准备禀报给万恺知晓一声。
府邸红墙金瓦,屋顶翘起,气势恢宏,尽显气派。
小厮穿过游廊后,来到书房。
房门没关,他站在门口对坐在椅子上的万恺行了一礼,“老爷,不知是谁将一封信遗落在门前,小的将信拾了回来,特向老爷禀报。”
万恺示意小厮将信拿过来,小厮将信给了万恺后便退了下去。
万恺看过信后,眉眼微沉。
因为信上写着,郝冀有令,命石冉私放匈奴盐商,待事成后分盐利补郝家军军饷亏空。
而最后的署名居然是郝冀。
万恺本就对经凡掌权不满,而此时正是拖经凡下水的好时机。
大殿里,万恺身着一袭官袍,身形站的笔直,他将信呈给呼延绍后,对高坐上座的呼延绍行了一礼,“皇上,这是郝冀私通石冉的密信,还请王上过目。”
呼延绍看了一眼后,眉头紧蹙,明显不满。
他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经凡,“经凡,你自己看看!”
经凡上前,拿着信看了一眼后,心中便已明白,不出所料,这应该是岳卓设下的反间计。毕竟经凡和岳卓师出同门,岳卓可是最了解他的人了。
经凡对呼延绍行了一礼,“皇上,这封信有可能是敌人在策反我们,让我们自乱阵脚,所以信的内容不可尽信啊?”
万恺冷哼一声,“经大人,老夫和郝冀相交多年,他的字迹是怎样的,别人不了解,老夫还不知道吗?这封信分明就是他亲笔所书。”
经凡上前一步,拱手,语气沉稳,“敢问万太傅,这封信,是从何而来?”
万恺神色如常,慢条斯理地回道:“当然是老夫派的探子,前去截获的。”
“既是截获,”经凡的眼神一凛,声音压低,带着一丝质问,“那送信的人,在何处?”
“事情败露,”万恺眉头微皱,声音陡然拔高,“咬舌自尽而死!”
“那尸体又在何处呢?”经凡紧追不舍,语速加快。
“人都死了,”万恺冷笑一声,语气急促,“自然是找了块地焚烧了!”
“万太傅!”经凡猛地逼近,声音如惊雷般炸响,“你这就有点欲盖弥彰了!倘若你真问心无愧,就该把尸体抬上来,让众人辨认,是不是郝家军的人!”他话锋一转,咄咄逼人:“而且,有了尸体,再召郝将军回邑都,不是更能坐实他的走私之罪吗?!”
“郝家军五十万!”万恺被激怒,厉声反驳,“谁能都认识?!就算抬上来,又能如何?!郝将军也未必认识!”
“此言差矣!”经凡寸步不让,怒吼着打断,“郝将军既要送信,绝不会假手外人!必定会遣心腹前往!此人,定是他最信任的人!说不定,大伙都见过!”
两人怒目而视,剑拔弩张,殿上众人噤若寒蝉。
两人的争辩越发激烈,呼延绍听的头疼,他不耐烦的打断道:“吵吵吵吵吵,继续吵,朕倒要瞧瞧,你们这架能吵到什么时候?也想看看,吵个几天几夜,谁先把谁熬死?”
此话一出,大殿上顿时鸦雀无声。众人见呼延绍龙颜大怒,便全部齐刷刷的跪下磕头行礼,“皇上息怒!”
呼延绍缓了缓情绪后,才道了句,“宗黎!”
宗黎从地上爬起来,佝偻着腰上前一步,对呼延绍行了一礼,“臣在!”
呼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