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物归原主,却不慎遗落在后花园,被巧美人捡到。想来巧美人是看了画中题诗记在心里,才告诉了玉妃。至于除夕家宴的事,也是妾身之前告知巧美人的。”
巧儿闻言,瞳孔骤然收缩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。
她慌乱地攥紧衣袖,指节泛白,身子控制不住地发抖,眼神里满是惊恐与慌乱。
当她看着容雅镇定自若、气定神闲的模样,她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胸口剧烈起伏,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。
她猛地抬起手,想指着容雅反驳,可手刚抬到半空,就被淳娥的怒喝打断,“好啊!原来是你这贱婢在从中作梗!”淳娥眼神凌厉地扫过巧儿,语气带着恍然大悟,“本宫就说,玉妃性子孤僻、胆小怕事,且她本身文采不弱,根本不必临摹本宫的诗,自己便能写出好作品。”
巧儿彻底慌了神,分寸尽失。
她伸手指着容雅,声音因过度紧张而变调,尖锐得有些刺耳,“是你!一定是你在害我,对不对?”
容雅勾了勾唇角,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,眼神里满是嘲讽,语气却依旧平静,甚至带着几分无辜,“巧美人这话是什么意思?我不过是向皇后娘娘借了一幅画,不慎遗落在后花园被你捡到,这怎么能叫害你?”
“明明是你!”巧儿为了保命,声音都在发颤,却还是硬着头皮颠倒黑白,“是你跟我说,要想升为妃位,就必须要拉一位妃子下水。你还说玉妃生性软弱、性子孤僻,拉她下水最合适!”
容雅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,眼神冷得像结了冰,声音也带着寒意,却依旧保持着镇定,“巧美人,你说我与你说过这些话,可有证据?”
“我……我身边的宫女都听到了!”巧儿急中生智,慌忙开口,眼神却不敢与旁人对视,明显底气不足。
容雅轻轻笑了一声,声音清晰地传遍大殿,“那可真是不巧。那日我回宫后,臧嬷嬷便与我说,我与你的对话,恰好被皇后娘娘身边的希姑姑听得一清二楚。”她转头看向淳娥身后的希儿,眼神带着一丝引导,语气恭敬却坚定,“希姑姑,皇后娘娘身为六宫之主,向来公正不偏,是后宫的楷模。您是娘娘身边最得力的人,还请为妾身还一个公道。”
淳娥看向希儿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希儿,你且说说,那日你到底听到了什么?”
希儿上前一步,先对着淳娥屈膝行礼,而后站直身子,声音清亮,语气笃定,“娘娘,那日之事确如容妃娘娘所言。容妃将您赐的画遗落在后花园,被巧美人捡到,巧美人把画还给容妃后,便没有再多说别的。容妃接过画后,就很快离开了。”
淳娥的脸色沉了下来,语气阴鸷,“这么说来,是巧美人在说谎了?”
巧儿吓得浑身一颤,瘫软在地,眼泪瞬间涌出,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,“冤枉!娘娘,妾冤枉啊!”
虞琼重重冷哼一声,语气带着怒意,“后宫姐妹本应互帮互助,共同为王室分忧,助王上安心处理朝政。可巧美人你,却无视宫规,在宫中搬弄是非、铲除异己,实在可恶!”她厉声下令,“来人,将巧儿拉下去,凌迟处死!”
“娘娘饶命!求求您饶命啊!”巧儿撕心裂肺地哭喊着,双手死死抓住身边的桌腿,指甲都嵌进了木头里。
两名侍卫上前,一左一右架住她的胳膊,强行将她的手从桌腿上掰开。
巧儿拼命挣扎,双腿乱蹬,试图挣脱侍卫的束缚,哭喊着,“我没有错!是容雅陷害我!太后娘娘,您明察啊!”
侍卫不顾她的反抗,拖着她向外走。
巧儿的裙摆被拖拽得翻起,膝盖在金砖上摩擦,留下一道道血痕,可她依旧不肯放弃,回头对着大殿的方向伸出手,声音嘶哑,“皇后娘娘,妾真的是被冤枉的……求您救救我……”
随着殿门被拉开又重重关上,巧儿的哭喊声渐渐远去,最终消失在寒风中。
殿内一片寂静,嫔妃们垂首不语,大气不敢喘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