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吸,从而保持构象与活性,又无法挣脱从而能牢固固定。
反应底物可以轻松穿过糖丝森林到达酶身边,产物和信号也能顺利传出。”
随着他的描述,一个精妙、立体而又极具操作想象空间的仿生锚定模型,清晰地呈现在众人脑海中。
这不再是模糊的概念,而是有具体材料构想、有明确作用机理的解决方案!
根深蒂固的、局限于传统包埋交联的思维模式,在何雨柱这套从生物膜结构获得灵感、跨界材料学的精妙设计面前,开始土崩瓦解。
甚至,当何雨柱随口提到可以利用不同抓钩基团和微球特性,
实现对不同酶的分层、分区固定,将来甚至可能在一个传感器上集成多种功能时,
陈汉章所长猛地吸了一口气,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、能够同时监测多种指标的自动传感平台在向他招手。
何雨柱看着众人震惊中带着狂喜的表情,心里暗想,也就是现在条件所限,纳米技术和基因工程的概念还不普及,
否则我直接给你们画一套基于DNA折纸术精准定位酶分子的终极蓝图,那才叫震撼。
在何雨柱简单解释了这种设计如何兼顾固定强度、
传质效率和活性保持这三个以往难以调和的矛盾之后,王教授和李教授这两位学术大牛猛然意识到一件事情:
雨柱构想的这套东西,其意义并不只是为了解决碳酸酐酶固定化这一个问题。
李教授激动地扶了扶快滑下鼻梁的眼镜:
“何工!你这套糖葫芦蜈蚣模型……不不,是这套仿生多级锚定理论,其设计思路是通用的!
只要更换抓钩的识别基团,理论上可以固定任何我们想固定的生物分子——酶、抗体、甚至是整个细胞!”
王教授也激动地接话:“没错!这意味着,我们今天讨论的,可能不仅仅是一个CO?传感器的技术路径,
而是一整套面向未来的生物功能界面精准构建的方法论!
这东西……这东西的潜力太大了!”
对于生物活性物质的固定化,他们还是清楚的,知道这是整个生物技术领域的核心瓶颈之一。
如今,何雨柱不仅指出了瓶颈,更给出了一条看似天马行空、
却又逻辑严谨、极具启发性的破局之路。
其实何雨柱提出的这套构想,在后世看来,可能只是生物材料领域众多研究方向中的一个,
实现起来会面临合成控制、表征手段、长期稳定性等诸多挑战。
但是在这个时候,在大家还在为包埋还是交联而争论不休的当下,没有比这更清晰、更高级、更让人看到无限可能的解决方案了。
陈汉章所长听了两位教授的话,激动地说:
“对!对!老李老王说得太对了!何工,你这思路的价值,远远超出了一个传感器!
我们必须立刻组织力量,沿着你这个方向进行探索!”
说到这里,宋老才想起来一个问题,看向何雨柱:
“柱子,你这些关于材料、关于抓钩设计的更具体的想法,有没有形成更详细的……嗯……初步的方案或者笔记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