匹、木材、瓜果源源不断地运输到京城,成为期货展板上的一个小小的价目。
瓜果这类不太好保存的货物倒还好说,无非是正常交易。
可粮食、布匹、木材,这类易于保存的货物,便迎来了一次又一次疯狂的涨价。
每一天,都有无数价格信息在期货市场,也有各种利好利亏的消息,在茶馆里头四处传播。
“可还有上等丝绸”
“西山近来可开了个纺织工坊,这位老爷还买丝绸,便不怕亏得底裤不剩”
“嘿有什么可怕的,这西山便是要完了,那张士元玩不下去了,待到西山资金链断裂,且看他张士元还敢不敢将那上等丝绸贱卖!”
显然,这名丝绸商人对于张士元可谓是恨之入骨。
自西山创立纺织工坊之后,源源不断产出的丝绸。
不仅仅比市面上卖得便宜,质量还要更加好,一来一去之间,他们这些商贾险些没了活路,这会儿又怎么不会落井下石
仅仅过了一会儿,期货市场里头爆发出癫狂的呼喊。
“涨了!又涨了!”
“单单一日,老夫便赚了整整一千两,这还行什么商,做什么生意,靠着这期货市场,便可赚取万贯家财!”
“嘿!我不卖了,依我来看这期货还是会涨下去。”
期货市场里头的喧嚣与京城街道上的寒冷,几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。
待着天色渐暗,王登库与范永斗从茶馆里头出来,乘坐马车驶离内城,在外城内分开,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所。
王登库晚膳都没有用,自顾自钻入了自己的书房之中,一待便是到深夜。
直到子夜时分,王登库将家生子王三给叫了过来。
书房外头的秋风呼啸,王三裹着一身衣,颤颤巍巍地在王登库面前跪下行礼说道。
“见过老爷,老爷有何吩咐”
书房里头的煤油灯闪烁,王登库脸上忽明忽暗,缓缓开口询问说道。
“前些日子,托你办的事情,如何了”
听到这句话,王三心里头顿时咯噔了一下,头上不免紧张的冒出汗来。
前些日子,他便收到了王登库的命令,将一封书信送到“西梁子”,别人不懂这意思,可王三心里头再明白不过,这“西梁子”便就是西山。
晋商群体跟张允修可谓有着深仇大恨,王登库让自己将一封书信送到西山,难道还能是辱骂张允修不成
王登库不会干这种没有用的事情,所以就算是不看书信里头的内容,王三心里头也猜得出来,王登库此举乃是在给他自己寻个后路。
现在,这条路似乎要用上了。
王三立马磕头禀报说道:“承蒙老爷器重,小的不敢有半点耽搁,早些日子便将书信送到了西梁子。”
王登库挑了挑眉毛:“可见到了那当家的”
王三点头说道:“经过了些波折,可西梁子当家的还是见了小人。”
“看了书信之后怎么说”王登库话语间颇有些激动。
王三如实回答说道:“当家的说,老爷这些数目给得不错,给西梁子帮了大忙。”
听闻此言,王登库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一般,脸上露出舒坦的笑容说道。
“我便是知道,能够写出《经济学原理》《国富论》的人物,如何能够看不懂账目”
随后他似乎有些忍耐不住了,上前抓住王三的臂膀说道。
“那当家的还说了什么,可还有什么提醒”
王三脸上很是疑惑,可却将张士元的话记得明明白白,转述说道。
“那当家的说了,便是照着经济学里头来办,若是老爷想着学习这经济学之理,可待着时机一到,望风而动”
听闻此言,王登库猛地将目光投向了身后,那一摞书里头,包括了一干经济学著作。
甚至于那本《国富论》,王登库翻阅得都有些破旧发烂。
身为一名商贾,他又怎么可能按耐得下好奇心,不去研究这经济学呢
王三不敢多问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