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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莫要慌张。”
王世懋在后头悠悠然说道。
“不过是些许调整罢了”
他面前是一本账簿,在上头一边写写画画,一边为王士骐解释起来。
“《京畿日报》一则文章出世,所有人心里头都明白,这张士元乃是要玩完了,定然还是会有些慌张。
可当他们知晓了,我江南乃是最后赢家,这市场信心却又会回来,届时自然是节节攀升!”
王世懋目光锐利的样子:“冏伯啊尔莫要着急,眼下不过下跌了五个点而已,往日也是常有的事情,稍等片刻,老夫想来等到今日罢市,那消息传开了之后,定然还会上涨的。
等到朝廷下了定论,陛下有了决断之后,那才是我们缓步抛售收网之时机。
期货之道便是如此,要抓准时机”
王士骐呼出一口气说道:“这倒是小侄孟浪了。”
他又重新坐回了雅间之中,只不过这眼神一刻也不愿离开那展牌,即便下一次更新乃是在半柱香之后。
期货市场的大厅里头,展牌
此时此刻,这大厅里不再像是先前那么欢快,因为价目的下跌,不少人心里头都开始犯嘀咕。
“看起来消息不实,难道这张士元还有后手”
“断然是这期货市场里头暗箱操作,诸位且看看吧,哪里有人抛售期货合同大家伙皆是买入。”
“老夫看好大豆上涨,价格合理的一并收购。”
许多财大气粗的商贾,一见价格下跌,反倒是出手收购合同起来,专门对着那些下跌较为多的类目。
便在此时,突然有快马抵达期货市场门外,一名小厮风尘仆仆的跑来。
“老爷不好了不好了老爷”
不知是谁家的期货“斥候”,专门为家主打探京城各类消息,以用来预测期货涨跌情况。
那家主有意避让,可旁人还是听到了消息。
“朝廷要出《京城市易新规》此乃暴政!朝廷如何能这般以严苛历法治理天下!这张江陵实在是可恶!”
一听到朝廷要控制囤货居奇,立马便有人破口大骂。
他只是对着“严苛历法”这个点不放,半点都不提朝廷要赈济灾民。
大家心里头都是清楚的,一旦朝廷推行此政令,那京城货物价目,必然是要下跌了。
没有人愿意相信这个结果。
可消息源源不断的传来,这《京城市易新规》朝廷几乎是在短短几日内便通过,下发户部、五城兵马司各个衙门执行。
有人骂道:“张江陵此乃是徇私枉法,想帮着他的好儿子呢!朝廷诸公为何无动于衷”
一时间,所有人又将希望寄托在京城清流言官,能够给予此政令一定压力之上。
可随着《京城市易新规》的出炉,一个个消息又纷至沓来。
“有传言,陛下乃是铁了心要帮那张士元,西山每个月为皇宫赚取数十万两银子,皇帝定然会护短.”
“有传言,朝堂诸公正在商议‘开海’一事,若是开了海,西山能赚取更多的银子!”
“诸位今日《万历新报》已然出炉”
报童的呼喊声让在场商贾们如梦初醒,他们犹如发狂一般,上前将报童的报纸抢购一空。
几乎每个人都是红着眼睛,紧紧盯着《万历新报》上的内容,生怕错过一点讯息。
“财报这是个什么东西”
王士骐拿到报纸后,看着那一个个数据和表格,有些不知所以。
“想来便是钱粮文簿和揭帖”
王世懋也皱起眉头,明朝并没有准确“财报”之类的表述,不过望文生义,他们还是能大致看懂意思。
看着看着,王世懋不由得有些心惊,眼红说道。
“西山竟然能赚这么多银子!”
每个月近乎五十万两的进项,甚至还在节节攀升,若是让西山继续发展下去,那可真就是富可敌国了。
王士骐也有些眼热:“西山有如此收入,若是将来有机会能为我等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