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青,强调着说道。
“此不过是水中镜中月,一切都还没有论断!”
张允修却丝毫不让。
“红薯不过数月,青霉素与蒸汽轮船需要些时日,却也在十年之内,爹爹你还觉得是水中镜中月么”
西山如今是有钱有人,再依托着张居正新政创造的良好环境,更是已经铲除掉江南士族的一干阻碍,可以说已然是前路漫漫任我闯荡。
若是靠着历史的进程,即便是种下科学和新思想的萌芽,想必也是需要几十年上百年的发展。
可在张允修的影响下,大明的前路已然步入了快车道,几乎再无什么后顾之忧。
在一项科学的研究中,亦或是社会的发展历程里,最怕的便是不合时宜地走了歪路。
然而张允修却能够像是一个明灯,指引着大明朝着完全正确的方向前行。
张居正眼神将信将疑的样子,这话虽然离谱,可幼子夸下的海口,几乎没有一个不曾应验的。
难道真会如他所想的一般
若真是如此,迎娶公主确实便成了一件好事,也能令皇帝更加放心,今后张家为大明镇守一方,也能成就累世之富贵,不比什么世代公卿好得多
张允修到了兴头上,又压低声音说道。
“孩儿想好了,在外海的另外一边,有一处黄金洲,那里水草丰美,且矿产丰富,咱们家若能.”
张居正脸上刚刚有点畅想,又随即打断说道。
“岂可离乡太远,还是选处近些的地方。”
张允修笑了笑说道:“爹爹你不懂。”
“你这逆子!”张居正咬牙切齿。
便在二人交谈之时,外头突然传来纷乱的声音。
“余狗贼便在那轿撵之中,兄弟们随我斩了这奸臣!”
外头顿时一声暴呵,语气里头带着无尽的怨念。
张居正紧紧蹙眉说道:“外头出了何事”
张允修探出脑袋看了看,笑着摆摆手说道。
“没什么大事,无非是有一群赌鬼输红了眼,想要寻余尚书的麻烦。”
张居正有些莫名其妙:“他们输红了眼,寻余丙仲做甚”
“孩儿也不知。”
张允修面色古怪地摊开手。
为什么寻余有丁
那得问万历皇帝了,想必为了转移百姓和读书人的注意力,东厂已然是发力,要将今日点状元之事扣在余有丁的身上。
总之,伟大的万历皇帝陛下必然是要完美无缺的,他出问题了,那定然是朝中有奸臣呐!
张居正很快便猜出症结,叹息一声说道。
“你执掌锦衣卫,今日之事上心一些,万万不可让余丙仲出了事情。”
说起来,余有丁也算是张党的边缘人物,只不过有些摇摆不定。
张允修则是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道。
“爹爹还请放心,出不了人命的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