投奔,定然是畅快之至。”
王世贞自然不能说出半个不字,既然隨著使团到来,必然就是上了这织田信长的贼船。
他面色苍白,却挤出笑容说道。
“还请细川先生多帮助引荐。”
细川幽斋对这句“先生”很是受用,大笑著说道。
“这是理所应当。”
王世贞本就是文弱书生,一路航行加上水土不服,最关键的是心灰意冷,才刚刚出发一日便病倒了。
眼看著父亲便要病倒,王士騏急得团团转,这一行本就依靠王世贞的影响力,若没有王世贞,王家族人怕不会被那织田信长所重视。
他当下把心一横,来到王世贞的车厢之中。
“爹爹,我有话要说。”王士騏压低了声音。
王世贞在床榻上奄奄一息说道:“不必.多说今后靠.”
王士騏不由分说,將这些日子在倭国使团中打探的消息,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。
“这织田家內部恐有变”
王世贞猛地坐起来,颇为震惊地看向儿子。
“你是如何知道”
王士騏面露尷尬之色:“说起来也与那张士元有关,王辰玉不是拜入他门下
临行之时,辰玉心软偷偷与我说了这倭国的情况,他说听张士元偶然间提起,这织田信长虽南征北战屡战屡胜,可治下却暗藏隱患。
孩儿留了心眼,入了倭国使团之后,便四处旁敲侧击,也確实洞察到一些端倪。”
可说完之后,他又觉得没有底气。
“父亲若是觉得不妥,便当作没听到才好,说不准乃是张士元坑骗我们的计策。”
“不!”
王世贞很篤定的样子。
“张士元此人可恶,却很少出错,那王辰玉既然提到,定然是有跡可循。”
他眼神里头露出神采说道。
“自古乱世出英雄,若能抓住机会,那便是称王拜相的绝好时机。
织田家真有大变,那便是我王家天赐良机也!”
王士騏嘴角抽动一下,谁能想到適才还奄奄一息的老爹,这会儿竟然生龙活虎起来。
“爹爹能这样想便是好的。”
王世贞立马说道:“为父饿了,你快去拿些饭食来,不要那什么梅子饭,吃点鱼虾方才能养足身体!”
与此同时,在车队的另外一辆马车之上。
借著窗外的阳光,细川伊也將在大明学习期间所作的笔记看了又看,特別是张士元给予她的一些指导与回信。
猛然间,她突然攥紧了手边的匕首,眉头紧紧蹙起,喃喃自语说道。
“我也能成就一番霸业么”
接连半个月,远洋水师不是在与巨鯨搏斗,便是在与巨鯨搏斗的路上。
在接二连三的战斗之中,远洋水师的技战术越来越精湛,水兵们的战斗素养也越发纯熟。
由於战斗得多了,水兵们还给巨鯨起了一个与韃子、倭寇差不多的称呼——鯨奴。
可这鯨奴却不似名字那般服从管教,在接连的战斗之中,水师的海船不断受到损坏。
以至於到了后来,远洋水师卫联合西山工坊专门配备了船只修理厂和兵仗工坊,便是为了改良船只结构和武器形態。
这种试错显然是有用的,在积攒了四五次经验之后,远洋水师的船只越发坚固,更加適合海上战斗,技术的积累同样能给远在福建和天津卫的造船厂反馈,让技术叠代更加迅速。
经歷了多次失败之后,戚继光终於是准备充分。
“弟兄们!出海捕鯨!今日若不能將鯨奴抓捕回乡,我戚继光便与那鯨奴同归於尽!”
在甲板上的一声高喊,令无数水兵们同仇敌愾,他们心里对这鯨鱼存了太多的怨恨,无数次失败的耻辱,也让他们更加渴望胜利。
胜利之后,那便是荣耀与丰厚的奖赏,鯨鱼身上数万斤鱼肉,几乎每个部位都能卖出好价钱!
“主桅副桅均紧固!”
“桨架加固完毕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