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围困就解除了吗?”
“不,恰恰相反。一场更大、更猛烈的围剿,才刚刚开始酝酿。”
“我那位父皇,是何等骄傲之人。这次被逼退兵,对他而言是奇耻大辱。他现在不动手,只是因为被北方的狼拖住了手脚。”
“你们可以想象,一旦北境的战事稍有平息,他会用何等雷霆万钧的手段来对付我们?届时,来的就不是一万天策府,而是十万、二十万大唐的举国精锐!”
李佑的声音很冷。
“南方的威胁,不是消失了,而是被按下的弹簧。它压得越久,反弹得就越凶狠!”
白起和墨翟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。
李佑的手指又缓缓滑动,指向了地图的最北方。
在那里,一个巨大的、代表着十万突厥铁骑的血色箭头,正以无可匹敌的气势,狠狠扎向大唐的心脏。
“再看北方。”
“这是一群饥饿了百年的草原狼。他们这次倾巢而出,所图甚大。你们觉得,他们会轻易退去吗?”
“这一战,无论谁胜谁负,都将是一场惨烈的消耗战。”
李佑转过身,目光扫过自己的两位左膀右臂。
“所以,我们现在的处境,看明白了吗?”
他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固守齐州,隔岸观火,等于是在等死。我们等来的,不是唐军被消耗后的虚弱,就是突厥得胜后的屠刀。”
“而出兵扩张,趁火打劫,则是在找死。我们会立刻成为两方的眼中钉,腹背受敌,被他们联手按死在摇篮里!”
指挥中心里一片死寂。
白起和墨翟的额头都渗出了冷汗。
经过李佑这么一分析,他们才悚然发现。
原来看似已经解除的危机,实则变成了一个更加凶险、更加无解的死局!
他们就像是被困在了一个狭小的角落里。
南边,是一头受了伤、正舔舐伤口、准备择人而噬的猛虎。
北边,是一群已经亮出獠牙、即将展开疯狂撕咬的狼群。
他们被夹在中间,动弹不得。
进一步,是万丈深渊。
退一步,是无底泥潭。
“这……这该如何是好?”饶是墨翟智计百出,此刻也感到了深深的无力。
“主公,难道我们真的只能坐以待毙?”白起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。
“坐以待毙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