浸过。不管谢玦的初衷是什么,这份明晃晃的保护,让她在这深宅王府里多了几分底气。
“好了,这事不许再议论。”林微澜笑着拍了拍她的手,“你也早点歇息,明日还要跟着我去慈安堂给太妃请安。”
“姑娘放心,奴婢都记牢了!”春桃连忙收拾好食盒,临走前还冲她挤了挤眼睛,脚步轻快地退了出去。
房间里重归寂静。林微澜走到窗边,推开半扇窗——隔壁书房的烛火亮得通透,谢玦的身影在窗纸上伏案疾书,墨笔划过宣纸的轻响,顺着夜风飘了过来。这个重生的男人,心里藏着太多沉重的秘密:先皇后的冤屈,前世的遗憾,还有对奸臣的恨意。而她,已然成了他改写命运的棋局里,最关键的一颗子。
她转身回到桌边,从暗格里取出母亲的卷宗,借着烛火细细翻阅。这一次,她看得格外慢,逐字逐句地揣摩。当翻到苏婉的生平页时,一行蝇头小批注让她心头一震——“永安七年秋,携密函自宫中返侯府,三日后方逝。”永安七年,正是母亲“染疫”的那一年。难道母亲的死,就是因为这封密函?
就在这时,院墙外传来一声极轻的衣袂破风之声。林微澜瞬间警觉,攥紧袖中的银簪,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,透过门缝向外看去——月光下,一道黑影如狸猫般落在院角,手里握着一柄闪着寒光的短刀,正借着竹影的掩护,朝正房摸来。
【靖王府的暗卫果然多,绕了三圈才摸进来。不过只要杀了林微澜,拿到那本卷宗,相爷许诺的黄金千两就到手了。】黑衣人的心声里满是贪婪,脚步放得极轻,几乎听不到声响。
林微澜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,刚想扬声呼救,就见一道玄色身影如离弦之箭般从房檐上跃下,速度快得只剩一道残影。“噗”的一声闷响,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,后颈已被重重一击,短刀“哐当”落地,整个人软倒在地。
“又是周显的狗?”谢玦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,他踩在黑衣人的背上,长剑抵在对方颈间,“说!是谁派你来的?除了你,还有多少人潜入王府?”
“我……我什么都不会说的!”黑衣人咬牙挣扎,突然猛地一仰头,嘴角溢出黑血——竟是早已藏了毒囊在齿间。谢玦连忙撤脚,却已迟了,黑衣人双眼一翻,彻底没了气息。
“殿下!”暗卫们闻声赶来,单膝跪地请罪,“是属下失职,让刺客闯了进来!”
“把尸体拖下去,仔细检查有无信物。”谢玦收剑入鞘,语气冰寒,“加派三倍人手守在听竹轩外,今夜起,任何人进出都要搜身。”
“是!”暗卫们连忙抬走尸体,动作迅速地清理了现场。
谢玦推开房门,见林微澜站在门后,脸色有些发白,眼底却没有丝毫惧色,不由愣了一下。“你没事吧?刚才有没有被吓到?”他的声音里,难得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
“我没事。”林微澜摇了摇头,目光落在他沾了露水的衣袍上——他显然是一直在房檐上守着,“殿下一直在外面?”
“周显不会善罢甘休。”谢玦走进房内,顺手关上了门,“你知道的太多,他定然要除你而后快。”他顿了顿,语气添了几分郑重,“以后睡前务必锁好门窗,不管听到什么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