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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心吧。陈钰,谢谢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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螺旋桨的轰鸣声,撕裂了陈家村宁静的午后。
奶奶正坐在自家小院里剥豆子,突如其来的噪音惊得她手一抖,青豆撒了一地。她眯起昏花的眼睛抬头望去,只见一架银灰色直升机正盘旋在村子上空,卷起的尘土像一场小型沙暴。
老天爷啊!那是啥子东西?隔壁李婶的尖叫声穿透了轰鸣。
整个村子仿佛被捅了的马蜂窝,村民们纷纷从屋里跑出来,仰头张望。孩子们既害怕又兴奋,有几个胆大的,已经朝打谷场方向跑去。
奶奶扶着竹椅站起来,拍了拍围裙上的豆壳。抬头,她注意到站在院门口的苏欣,脸色突然变得惨白。
欣欣,咋了?奶奶关切地问。
苏欣没有回答,眼睛死死盯着那架巨大的直升机,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。
奶奶走过来,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只见直升机缓缓下降,螺旋桨卷起的狂风将周围的草叶、尘土,掀起一片黄色的雾霾。
舱门打开,一个高大的男人,率先弯腰走了出来。
即使隔着百米远,奶奶也能感受到那人身上散发的气场——与这个贫穷山村格格不入的凌厉与尊贵。他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,锃亮的皮鞋踩在尘土飞扬的打谷场上,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。
那是谁啊?县里来的大官么?
“不像,看起来就像电视里的人……”
村民们小声议论着。
奶奶正要回头询问苏欣,却发现女孩已经不见了。她转头四望,发现苏欣正飞快地朝屋后跑去,仓皇的姿态活像一只被猎枪瞄准的小鹿。
欣欣!奶奶喊道,声音却淹没在直升机的轰鸣中。
打谷场那边,西装男人正环视四周,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张好奇的面孔。他抬手示意,两名保镖立刻从直升机上跳下来,开始向村民询问什么。
奶奶心头涌起一阵不安,她拄着拐杖快步走向屋后,在柴堆后面找到了蜷缩成一团的苏欣。女孩双手抱膝,整个人都在发抖,脸色白得像纸。
欣欣,出啥事了?那人你认识?
奶奶蹲下身,粗糙的手掌抚上苏欣冰凉的脸颊。
苏欣猛地抓住老人的手,指甲几乎掐进肉里。
奶奶,别告诉他我在这儿!求求您了!
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恐惧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却倔强地不肯落下。奶奶心头一紧,这几个月来,苏欣虽然沉默寡言,但从未有过这样惊恐的神情。
好好,不怕,有奶奶在。老人搂住苏欣颤抖的肩膀,咱们进屋去。
她扶着苏欣站起来,却发现女孩的双腿软得像面条,几乎无法行走。就在这时,前院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和村民的嚷嚷声。
这位老板,这里就是陈钰奶奶家。
低沉冷峻的男声响起,像一把出鞘的利剑。
奶奶心头一跳,赶紧让苏欣重新蹲下身子,躲在这儿,别出声!
她刚转过屋角,就看到一群人已经站在了自家院门口。奶奶慢吞吞走过去,表现得若无其事。
近距离看,那男人比想象中更加高大挺拔,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,但黑曜石般的眼睛里,却隐隐透出一丝焦急。
在他身后,另一个男人闪身出来,神态比较谦和。他看向奶奶,声音里满是恭谨。
奶奶,我叫程威。请问…苏小姐是不是在您家里?”
奶奶心跳加速,但面上不显。
这位老板,我们村小,几乎都是陈姓,没有什么外姓的人。
易景宸闻言,眼睛微微眯起,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。
是吗?那为什么村民都异口同声的说,您家里确实来了一位客人,并且住了好一段时日了。
奶奶握紧拐杖,感觉后背渗出冷汗。
那是我孙女的同学,前些日子已经走了。
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