龟”铁盾车被临时拆解,车厢内预设的钢架在力士们的咆哮声中展开,连接,铺上厚重的木板!
更多的“羊皮囊浑脱”被吹涨,用绳网串联固定于浮桥两侧!
岸上高耸的木架吊机吱呀作响,将成捆的拒马尖桩沉入湍急水流中的关键节点!
高宠铁塔般的身影钉在滩头最高处,一手持千里镜死死盯着对岸阴影中的动静,一手紧握腰间长刀!
对岸黑暗中,隐隐已有西夏巡河游骑被这边的巨大动静惊动!
火把的光点开始摇曳,马蹄声在夜色中逐渐清晰!
“甲字队左移,保护桥基!神臂弓手预备!遇敌近岸…三轮齐射!”
冰冷的命令穿透浪涛。
一排排劲弩在黑暗中扬起,弩箭冰冷的锋镝对准了咆哮的黄河对岸!
兴庆府戒坛殿内,那份加盖了李乾顺玉玺、墨迹未干、以最卑微语气乞求称臣的降书,被八百里快马送出南门。
沉重的门扉在使者身后关闭,隔绝了殿内深沉的绝望。
李乾顺瘫在冰冷的御座上,听着殿外遥远传来的、仿佛永远不会停息的宋军炮鸣,枯瘦的手指痉挛地抓挠着御案边缘,喉咙里发出濒死野兽般绝望的嗬嗬声。
那盖下的玉玺印痕,红得如同此刻北方天边、被宋军炮火映透、预示着贺兰雪顶终将被血染的…残阳!
他不知,岳飞的马鞭,早已指向黄河西岸。
战争的铁轮,碾碎了一纸降书,带着灭国的决意,朝着兴庆府轰然而来!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