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廖兄弟,那位就是俺们徐达徐总管。”
俞廷玉心中暗凛能得石元帅信重,独当一面主持巢湖水师大局,这位徐总管的气度当真不凡!
小船靠上码头,张德胜领着俞廷玉和廖永安踏上栈桥。
“总管,人带来了。这位是俞廷玉俞大哥,这位是廖永安廖兄弟。”张德胜上前禀报。
直面徐达那高大身影和无形中散发出的威严,俞廷玉心中最后那点小心思也彻底烟消云散,立刻拉着还有些发懵的廖永安,上前一步,单膝跪地,抱拳行礼,声音带着恭敬,道:
“小人俞廷玉(廖永安),久仰石元帅威名!今日得知徐总管代元帅在姥山岛立营建军,特率手下儿郎前来投效。俺们出身草莽,行事难免粗鄙,还望总管不嫌腥贱,多多提携。”
徐达见状,大步流星走上前来,声如洪钟,道:
“徐某久闻巢湖俞氏父子、廖家兄弟皆是不惧暴元的豪杰,今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,是真英雄!”
话音未落,他那双有力的大手已经伸了过来,一手一个,稳稳地托住了俞廷玉和廖永安的胳膊肘。
俞廷玉只觉得一股难以抗拒的巨力从小臂传来,还没反应过来,整个人已经被徐达稳稳地“托”了起来,旁边的廖永安同样一脸震惊,显然也感受到了那股沛然巨力。
“走,岛上说话。”
徐达也不废话,松开手,径自转身,朝着岛上走去。
渔户们习惯了漂泊,有船就是家。
但一支正规的水师要形成规模和战斗力,就不能总这么凑合,必须在岛上建立营房、粮仓、军械库等固定设施。
幸好石元帅早考虑到了这一点,调拨了大批工匠和物资,此刻粮仓和军械库已经初具规模,营房区则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大工地。
俞廷玉跟在徐达身后,登上岛屿,看着眼前大兴土木的场面,心里暗自盘算:要是换成自己,要多久才能支撑起这样规模的营建,恐怕搭上全部家当,也要好几年吧
其人真神游天外间,只听徐达一声令下:
“好了!今日操练到此为止,各队带回营区休整!”
俞廷玉和廖永安闻声愕然转头。
只见刚才看起来空无一人的大片礁石后面,呼啦啦站起来好几百名精悍士卒,人人手持强弓硬弩,冰冷的箭头在阳光下闪着寒光,众将士看向他们二人的眼神,也带着毫不掩饰的警惕和审视。
看着红旗营的士兵们动作利索地将闪着幽光的箭矢一支支插回箭囊,俞廷玉和廖永安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,冷汗瞬间就下来了。
此刻,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:侥幸!太侥幸了!刚才要是脑子一热,仗着船多不管不顾地冲进水寨……现在自己身上恐怕早就插满箭矢,变成湖里的鱼食了!
水上厮杀,当然不止弓弩对射这一种手段。
可如此精良的制式弓弩,俞廷玉和廖永安手里一件都没有。
红旗营这边连像样的营房都还没盖完,却一次性就给水师配备了数百张强弓硬弩,这其中的差距,简直是天壤之别。
自己若是与红旗营水师对抗,便如拿着木棍的孩童面对披甲持锐的精兵!
徐达转过身,目光锐利如刀,落在俞廷玉和廖永安身上,沉声问道:
“说说看,你们手下,现在各有多少人手,多少条船”
俞廷玉此刻早已彻底熄了任何别的心思,姿态放得极低,小心翼翼地回答:
“回总管话,小人原本有大小渔船三十四艘,手下兄弟一百五十七人。廖兄弟那边是渔船二十七艘,兄弟一百一十二人。
这次听说总管在姥山岛立了旗,竖起水师大旗,俺们为了表示诚意,又临时召集了愿意跟随的四十三条小船,凑了一百七十三名兄弟,一并带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
徐达心中迅速盘算,加上俞廷玉、廖永安带来的这部分生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