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独自一人便能举起沉重的门板,充作举盾,掩护将士们推着简易撞车冲向寨门。
寨墙上稀疏的箭矢叮叮当当地打在门板上,无法阻其分毫。
主将如此悍勇,麾下士卒无不热血沸腾,吼叫着奋力撞击寨门。算上战前准备时间,前后不到一个时辰,这座寨堡的寨门便被轰然撞开,守军瞬间崩溃。
破寨之后,云稍作休整,便将被俘的乡勇编作前锋辅兵,携此胜势,攻打下一座寨堡时,驱使降兵在前破障碍,拔寨难度大减。
次日,陈、联军继续南下,轮到陈通部主攻,驱使已经接近千人的投降乡勇,围攻长芦寨。云所部控制要道,掩护陈通进攻,斥候突然回报:
“报——!指挥使,瓜步守军大股出动了!兵力约两千,打着‘唐’字旗号,距此已不足十里!”
云浓眉一拧,陈通所部激战正酣,此时若被元军缠上,后果不堪设想,忙下令道:
“鸣金!收兵!让陈指挥使立刻撤下来!”
瓜步(后世改称瓜埠)地处滁水与长江交汇处,扼守南北东西航路,地理位置非常重要,元廷原本在此设立有巡检司,最初驻军不到五百人,徐宋势力攻入江南后,又扩充到一千人。
待淮南行省成立,面对红旗营东进的巨大压力,淮南前任平章政事晃火儿不担心瓜步失守,威胁到行省治所江都的安全,又调周边地主团练武装两千五百人协防于此。
这些团练武装虽然算不上什么精锐,但已经是脱产专事守备任务,训练和装备远非各寨堡中以种田为主业的乡勇可比,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。
不多时,陈通带着攻寨的队伍撤了下来,得知瓜步元军正在朝这边进发,也有些紧张,建议道:
“兄,咱俩加起来也只有一千兵马,身后又有长芦寨未被攻下,身边还带着这么多不放心的乡勇,元狗却有两千人马,咱们一旦被他们缠上,后果不堪设想!”
“正是此理!”
云重重点头,应道:
“直接撤回六合肯定不行,这一路太远,必会被敌军尾随追杀,还会干扰都指挥使攻城大计。俺的意思是,能不能在途中选个合适的地方,杀他一个回马枪,打疼他,最好能一口吃掉!”
两人都是经验丰富的战将,脑中急速回顾南下这一路周边的地形,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地方,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:
“将军庙!”
那是一片滁河水流湍急的回湾处,河道在此拐了一个大弯,形成一片滩涂和茂密的芦苇荡,旁边还有一片地势略高的杂木林,正是设伏的绝佳场所。
长芦寨离瓜步要塞不到三十里,长芦寨对于瓜步,其战略意义犹如瓦梁垒之于六合。
此地若失,瓜步要塞将直接暴露在红旗营兵锋之下。
因此,当沿途烽燧狼烟升起,示警有红旗营兵马出现在长芦寨以北时,驻守瓜步的“义兵”万户唐继祖未做太多犹豫,便亲率麾下两千主力人马急速北上。
其人的意图是与长芦寨守军里应外合,将这支孤军深入的红旗营偏师一口吃掉。
见到唐继祖亲率援军赶到,留守长芦寨的义兵千户急忙迎了出来,惊魂未定地道:
“万户!红旗营那帮贼子已经向北边逃窜了,走了不到半个时辰!”
唐继祖本见长芦寨未破,心下稍安,听闻敌军已逃,追袭的念头便淡了几分。正想就此收兵,固守要地,却听那千户又补充道:
“他们人马看着不到一千,还押着好多咱们被抓的乡勇,跑得慌慌张张,狼狈得很,跑不多时,就有乡勇趁机逃脱,赶到俺们长芦寨来了。”
自红旗营崛起,野战中从未败于元军之手。
唐继祖初时还保有警惕,但一听对方兵力不到自己的一半,且逃得如此仓皇,甚至出现了溃散迹象,那颗渴望军功的心顿时炽热起来。
若真能击溃,甚至全歼一支红旗营兵马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