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!
穆勒迅速在脑中进行计算。
根据表格,仅鸥洲核心盟国被要求承担的份额,就远超他们为龙国天舟项目供应核心光学组件所需的全部预算,甚至逼近了他们未来三年航天预算的总和。
更要命的是,龙国天舟项目是一个已证明可行、且迫在眉睫的不明天体解决方案,而奥林匹斯盾牌却是一个未来五到十年、基於尚未成熟的定向能武器和轨道碎片清除技术的宏大概念。
他们不是在购买解决方案,而是在为一张丑国的长期太空债券支付高昂的溢价。
杜邦先生转过头,用法语低声对穆勒说:“穆勒,我们被摆了一道,华盛顿需要的是我们的钱,而不是我们的技术,他们让我们放弃了一个可以立刻解决问题的伙伴,去投资一个几年后才能开工的项目。”
穆勒天真地说道:“先生,別焦虑,龙国人的方案不一定是最好的,我认为我们更应该相信nasa。”
杜邦教授抬手,用手指重重敲了敲那份资金分摊表:“你难道看不出来吗
龙国人要求我们提供的是技术、是產品、是零件—一是今天就能装上舰艇,明天就能发射的实物!他们需要的是工程执行者。”
“而丑国人呢他们要求我们支付的是钱!他们所谓的奥林匹斯盾牌,充满了引力场扰动这些连nasa自己都还在实验室里的概念!他们需要的不是执行者,我怀疑,他们在骗钱。”
“龙国人的计划,看起来可靠多了!”
“先生,这可不能说出来啊。”
“小心被丑国人听见。”
杜邦鬱闷地说:“我现在很后悔,没和龙国人官方和做了,你悄悄,丑国人这搞得是什么”
穆勒作为一名严谨的工程师,此刻的理性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。
他不再为信仰辩护,而是开始进行冷静的风险评估。
“杜邦,你说的没错。这根本不是一个行星防御方案,这是一份未来太空军的预算转移表。”
穆勒的声音带著一丝苦涩的愤怒:“他们知道不明天体的威胁迫在眉睫,也知道他们的国会无法轻易通过巨额的太空军建设费。”
“所以,他们利用月球危机这个全球性的道德制高点,將鸥洲、霓虹和海湾国家的资金,转移到他们的长期太空军、火星探索和下一代武器平台上!”
他指著资金表上关於深空门户建设和模块化能源舱的预算:“这些项目,本该由nasa和国防部自己出资!现在,我们被要求支付超过一半的费用,却只得到技术观察和政治站队的回报!”
他默默吐槽。
要割韭菜,狗大户才是优质的那个。
割他们算什么!
杜邦教授重重地嘆了一口气,语气中充满了对鸥洲政治家短视的怨气:“我们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汽车出口豁免,放弃了龙国实打实的订单和技术合作,却换来了丑国一张天价的空头支票!”
穆勒说道:“杜邦教授,这其实是否是空头支票还是个未知数,我们还是要想先丑国的实力。”
“就算龙国人现在崛起了,我认为,他们短期內还是无法超过丑国的。
杜邦摇摇头,说:“我现在只希望nasa的判断是正確的。”
在充斥著数十面屏幕的作战室中,气氛原本是轻鬆且略带得意的。
这里的科学家们正忙著为奥林匹斯盾牌的ppt提供各种“理论数据支撑”,为威廉局长的募资活动服务。
然而,负责不明天体陶洛斯轨道监测的首席动態学家海因斯博士,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。
“等等!重新计算陶洛斯的摄动参数!”海因斯博士的声音因惊恐而变得尖锐。
技术人员迅速执行指令,屏幕上的数据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刷新,但最终显示的结论,却比任何电影的画面都更加可怕。
“报告长官!数据確认!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