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p>
刘靖心情大好,端起酒杯:“来,走一个。”
他心里清楚,季仲的作用还远不止这些,一些隱形的帮助,时机未到,所以暂时没有显现出来。
毕竟,季仲背后站著的,是崔家这一百余年来精心布局经营的成果。
虽说只有极小一部分,也足以让如今的刘靖实力大增了。
男人么,吃点软饭很正常。
酒过三巡,刘靖正色道:“在场的诸位都是自家兄弟,趁著这个机会,我也给大家交个底。我乃汉室宗亲,心怀大志,今逢乱世,不甘久居人下,碌碌无为。今日我等能相聚一堂,既是缘分,亦是志趣相投,志同道合。”
甭管这会儿距离两汉过了多少年,汉室宗亲这个金字招牌,他就是好用。
据史料记载,自两汉至唐末,这七百余年间,打著金刀之讖造反起事的刘姓之人,足足有一百三十九人。
北魏永平二年,涇州沙门刘慧汪聚眾反;永平三年,秦州沙门刘光秀谋反;延昌三年,幽州沙门刘僧绍聚眾反;延昌四年,冀州沙门法庆聚眾反;熙平元年,月光童子刘景暉谋反;孝昌元年,稽胡领袖刘蠡升在云阳穀称天子,改元神嘉……
从永平二年,到孝昌元年这短短十六年中,就有六起刘姓造反。
这还是北魏,没算南边。
因为南边的更多,关键有人还真成功了,那便是宋武帝刘裕。
这一百三十九起,皆有史料记载,算上没记载的小打小闹,至少有三四百起之多。
以至於到了唐朝,刘姓之人依旧还在前赴后继的造反,企图光復大汉。
贞观三年的刘恭、贞观十九年的刘道安、贞观二十年的刘绍、开元十三年的刘定高、开元二十三年的刘普会、开元二十四年……
杨贵妃的哥哥杨釗,因名字里的釗字,暗含卯金刀之意,被迫改名杨国忠。
要知道,那会儿可是开元年间,大唐最鼎盛的时期,是上下五千年唯一一个真正的盛世。
即便如此,李老四都还防著金刀之讖,可见老刘家的影响力。
季仲早就知道了,所以神色如常,但是庄三儿等人却还是头一回儿听刘靖自报家门,一时间,眾人看向他的眼神,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。
刘靖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眼下有一劫,但对我等而言,亦是一次难得的机遇。若能闯过,那便是海阔凭鱼跃,天高任鸟飞。在此之际,我最后问一遍,诸位兄弟可愿跟著我闯一遭,开弓没有回头箭,若是不愿,我也不会为难,大家相识一场,好聚好散,我会奉上一份钱財,往后各走一方。”
“若是愿,那便饮了这杯酒,往后同甘共苦,卿不负我,我亦不负卿!”
“监镇何须问俺,俺自跟著监镇鞍前马后,出生入死!”庄三儿第一个表態,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李松、狗子等魏博牙兵同样没有丝毫犹豫,他们早早便下定决心跟隨刘靖。
季仲此刻心潮澎湃,这才是他追求的生活,只见他二话不说,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隨后將酒盏重重拍在桌上。
见他们相继表態,刘靖目光落在吴鹤年与张贺身上。
吴鹤年把玩著酒盏,面带笑意道:“监镇,这可是掉脑袋的买卖,俸禄是否该提一提”
“那是自然!”
刘靖哈哈一笑,將早已准备的布包放在矮桌之上。
使了个眼色,李松当即会意,伸手解开包裹,显露出里面的金银叶子。
刘靖招呼道:“愿意留下的弟兄,一人抓一把,就当做是安家费了。”
“监镇大气!”
庄三儿笑著翘起大拇指,旋即伸手抓了一把。
“书中自有黄金屋,书中自有顏如玉,监镇诚不欺我。”张贺一仰脖,饮乾杯中酒后,也伸出手探向金银叶子。
你一把我一把,价值近千贯的金银叶子,很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