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靖目光落在四名百夫长身上,问道:“你等叫什么名字”
“某叫陈彦。”
“李兴国!”
“孟宗!”
“刘稳!”
只听名字,便知这四人应当都曾家境殷实。
要知道这会儿,普通百姓大部分都没个正儿八经的名字,女人如此,男人更是如此。
家中孩子多,那就按照伯仲叔季起名。
甚至有些乾脆图省事,用一二三四当名字。
庄三儿家里就是如此,他大哥就叫庄大。
刘靖暗暗记住这四人的名字,指著季仲道:“自今日起,你等为林字营,季阳任林字营旅帅,往后便是你等的上官。”
营號取自《孙子兵法》中的风林火山,另一营则號风字营,庄三儿为旅帅。
“属下见过旅帅!”
闻言,眾人朝著季仲抱拳唱喏。
刘靖拍了拍季仲的肩膀,吩咐道:“过几日我会安排一名典书记,往后一应后勤事务,皆由典书记负责。”
“属下明白。”
季仲抱拳应道。
交代完后,刘靖又下令停掉石灰窑。
庐州、扬州等地的分店,正在做最后的处理,毕竟王茂章一反,蜂窝煤生意也就没法继续持续下去,必然会被其他权贵巧取豪夺,所以在几日前,刘靖便下令,让小猴子等人降价处理掉库存的蜂窝煤,撤回丹徒镇。
各地分店的营业额,除开王家的分红之外,剩下的全部购买粮食,能买多少买多少。
至於寨子里的逃户,就只能暂时留在山中了,等拿下歙州,站稳脚跟,募集流散时,再找机会將他们弄到歙州。
怎么说也是大几百號劳动力,作为后世而来的穿越者,他可太清楚人口红利的重要性了。
一直到日落西山,刘靖才驾马回到镇上。
照例亲手餵了紫锥,又为它刷了毛。
与战马培养感情,是必须要做的事情,哪怕再忙,每日也得抽出一点空閒,亲手餵马刷毛。
一旦上了战场,骑兵的性命,就已经不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了,而是大半都落在战马身上。
纵观歷史,將军阵前战马失蹄,从而导致落马输掉战爭的例子,比比皆是。
紫锥是匹宝马,虽然性子暴烈,可也比寻常战马更有灵性。
这样的马,性情上是极其敏感的。
稍有不慎,就会让它以为自己被拋弃。
可若能与它达到心意相通的地步,那在战场之上,能让刘靖发挥出一百二的实力。
此刻,紫锥微眯著眼睛,耳朵不断抖动,神態无比享受。
刷完了毛,紫锥扭过脖子,將脑袋凑在刘靖怀中蹭了蹭,显得格外亲昵。
算算时间,这廝也快发情了,刘靖拍了拍它的大脑袋,笑道:“兄弟吃肉,也不会少了你的,回头给你多找几个媳妇。”
寻常战马都是阉割的公马,不过紫锥没有阉割,这也是他性情暴躁的原因之一。
到时候找几匹品相好的母马,配配种,若能诞下几头血脉纯正的小马驹,那就赚大了。
唏律律!
紫锥似乎听懂了他的话,张嘴嘶鸣了一声。
“安生待著,別总欺负马厩里的其他马。”
刘靖交代一句后,背著手出了马厩。
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,换上一身清爽的衣裳。
刚踏出牙城,刘靖便顿住脚步,说道:“这个时候就用不著跟著了,回去歇著。”
身后的李松果断拒绝:“那不成,监镇若出了意外,三哥不得俺皮扒了。”
狗子也附和道:“上回您不让跟著,结果俺俩挨了鞭子。”
也不怪庄三儿下手狠,谁让他俩是亲卫呢。
何为亲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