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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死了没关係,可自家大娘子也在。
若是有个甚么闪失,莫说主家了,怕是那刘靖都不会放过自己。
“好。”
妙夙鬆了口气,转头离去。
途经一辆奢华的马车时,窗帘被拉开,露出一张珠圆玉润的俏脸。
崔蓉蓉问道:“妙夙道长,可是到歙州了”
妙夙摇摇头:“还没哩,不过想来也快了。”
崔蓉蓉邀请道:“天儿热,小道长上来喝一杯酸梅饮子去去暑去。”
这一路南下,一行人变得相熟。
对於妙夙这个灵秀的小道长,崔蓉蓉心生亲近,况且早在丹徒镇时,她便知晓夫君对妙夙师徒极为看重,奉为座上宾。
因而,崔蓉蓉自然要帮自家情郎笼络。
妙夙本想婉拒,可听到酸梅饮子,口中不由自主地开始分泌津液,一时有些迟疑。
见状,崔蓉蓉抿嘴笑道:“外头热,快且上来吧。”
“小道叨扰了。”
妙夙躬身作揖,旋即一手攀住车厢,动作轻盈瀟洒的跃上车辕。
崔蓉蓉讚嘆道:“小道长好俊的身手。”
“姐姐真厉害!”
小桃儿更是瞪大眼睛,满脸惊嘆,拍手叫好。
“雕虫小技,不值一提。”
妙夙靦腆一笑,弯腰进了车厢。
她可不是表面那般柔弱,这年头道士怎会没些武艺傍身,毕竟要时常云游,有武艺在身,遇到歹人与猛兽,总能多几分活命的机会。
张嫂递过去一杯饮子,语气中带著几分慈爱:“瞧你热的满头汗,快且喝吧。”
所谓饮子,就是这个时代的饮料。
饮子主要是夏季喝,常见的就是酸梅饮子,紫苏饮子等。
“多谢。”
妙夙道了声谢,接过抿了一小口。
饮子里似是加了砂,喝起来酸甜可口。
妙夙別看平时跟个小大人似的,可到底年纪摆在那,喜欢酸酸甜甜的吃食。
张嫂见她小口喝著,笑道:“多喝些,喝完还有。”
小桃儿穿著一身小號的齐胸襦裙,可爱极了,依偎在崔蓉蓉怀中:“阿娘,我想爹爹了。”
“桃儿莫急,过两日就能见到爹爹了。”
崔蓉蓉说著,眼眸中闪过一抹幸福之色。
“噠噠噠”
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前方传来。
崔蓉蓉等人面色一变,妙夙更是放下杯子,作势要出去。
崔蓉蓉一把拉住她,劝道:“小道长莫要衝动,有季大以及一眾护卫在,不会有事的。”
这个时候遇到骑兵,並非是好事。
若是马匪还好些,季大等护卫携带了弓弩,硬碰硬並不虚。
可若是官兵,那就麻烦了。
能有战马的官兵,必定是精锐,军械齐全,战力彪悍。
而且,马匪求財,见他们不好惹,给些钱財也就打发了。
可官兵为了不暴露自己劫掠商队,往往会杀人灭口,毁尸灭跡。
这年头就是这样,兵比匪还狠。
妙夙不敢挣扎,怕伤到崔蓉蓉腹中的胎儿,只得老老实实坐下。
“结阵!”
领头的季大面色凝重,大吼一声,旋即弯腰从马背上取来一个布包,打开之后,赫然是一柄骑兵弩。
与此同时,二十余名护卫立即指挥牛车散开,首尾相连,形成一个圆圈,將马车与其他人护在阵中。
轰隆隆!
战马奔腾之声越来越近,捲起阵阵烟尘,远远望去如一条黄龙奔袭而来。
此刻,季大已经上好了弦,搭上一支破甲箭,站在一辆牛车后方,强弩遥遥对准前方。
身侧二十余名护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