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,或持盾横刀,或张弓搭箭,严阵以待。
骑兵越来越近,季大盯著烟尘,心下暗自鬆了口气。
对方数量不多,不足二十余骑。
他麾下的护卫个个都是好手,又有牛车为阵,真打起来,完全可以拖住。
至於胜,季大从未有过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。
面对骑兵,能拖住,且伤亡控制在五成以內,就是最大的胜利。
骑兵越来越近,明明只有十几骑,气势却格外惊人,饶是季大都觉得一阵心悸,呼吸不畅。
当距离二百步时,骑兵纷纷勒住马韁。
为首的骑兵大声道:“可是季兄当面”
闻言,眾人纷纷一愣,齐齐看向季大。
季大却並未放鬆警惕,高声回道:“正是,不知阁下是哪位高朋”
对方独自打马上前,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,答道:“某乃刘刺史麾下校尉,奉刺史之命,前来相迎,此乃信章。”
刘靖
季大挑了挑眉,缓缓放下手中强弩。
“监镇派人来接俺们了!”
阵中的逃户们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。
马车內,崔蓉蓉等人也鬆了口气,转忧为喜。
季大之前曾看过刘靖寄到崔家的书信,因而认得他的字跡,接过信件检查一番后,便挥挥手,周围护卫纷纷收起刀盾弓箭。
吩咐车队重新散开后,季大来到为首的骑兵前面拱了拱手:“不知校尉尊姓大名”
那骑兵回礼道:“某名李松。”
“原来是李校尉,有劳了。”
有一支骑兵小队帮忙护卫,季大多少也能鬆口气。
虽说眼下距离歙州只有三四十里,可如今这个世道乱的很,前阵子又打了几场仗,保不齐就有杨吴的溃兵躲藏在山中。
就在这时,季大忽然发现一名身著兜帽斗篷的骑兵,径直朝著马车走去,不由皱起眉头,正欲开口,却见一旁的李松朝他使了个眼色。
季大先是一愣,旋即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恍然,闭口不言。
……
马车里,崔蓉蓉正在拉著妙夙的手,与她说著话。
“爹爹!”
恰在这时,小桃儿忽然蹭一下站起身,同时口中发出惊喜的呼喊。
还不待崔蓉蓉反应,小傢伙就朝著马车外衝去。
“桃……”
话音未落,一张令她魂牵梦縈的身影钻入马车,一把將迎来而来的小桃儿抱在怀中。
“宦娘。”
怀抱著小桃儿香香软软的身子,刘靖眼中含笑,望向崔蓉蓉。
此番出歙州,他是冒著风险,因而才乔装打扮,混在骑兵之中。
而之所以前来,是因为收到了幼娘的信,信中提及崔蓉蓉怀了他的骨肉。
两世为人,刘靖前几日才头一回成亲,眼下忽然得知自己要当父亲了,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复杂心情立即涌上心头。
昨夜翻来覆去一整夜睡不著,今日一大早,推算崔蓉蓉应该快赶到歙州了,刘靖只觉一刻都等不了了,因而率领麾下牙兵赶来。
“刘郎……”
崔蓉蓉柔柔地唤了一声,眼泪便顺著眼眶滑落。
刘靖抱著桃儿上前,伸出温热的大手,轻轻抚去她脸颊上的泪珠:“委屈你了宦娘。”
见状,张嫂拉著妙夙识趣的出了马车。
“奴不委屈。”
崔蓉蓉摇摇头,一手轻抚小腹,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:“刘郎已送给奴最好的礼物了,奴还有甚么可委屈的。”
顺著她手的方向,刘靖目光落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,心头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,想摸又不敢摸。
看出他的迟疑,崔蓉蓉莞尔一笑,握住他的大手,缓缓贴在小腹上。
刘靖问道:“几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