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大功劳!
他一脚將副將踹开,马鞭指著那支狼狈逃窜的杨吴舰队,意气风发!
“一群丧家之犬,何来埋伏!传我將令,全军出击!今日,本將便要阵斩秦裴!”
军令一下,镇南军五万大军倾巢而出。
士兵们嗷嗷叫著衝出了营寨,追击的路上,军阵早已不成形,士兵们爭先恐后。
刘楚一马当先,看著前方敌人丟盔弃甲的背影,只觉得胸中豪情万丈。
“哈哈哈!秦裴小儿,拿命来!”
他纵声长啸,浑然不觉自己的大军已经如同一条长蛇,阵型全乱。
追出十余里,前方地势豁然开朗,是一片开阔的河滩。
就在刘楚的大军尽数涌入这片开阔的河滩之时,异变陡生!
“咚!咚!咚!”
低沉而急促的鼓声,从左右两侧的密林中同时响起!
“杀!”
喊杀声震天动地,两支早就埋伏於此的杨吴精锐,从左右两翼狠狠地向著镇南军的腰腹捅来!
无数的绊马索从草丛中绷直,铺天盖地的箭雨从林中泼洒而出。
之前还在亡命奔逃的“败军”,此刻也调转方向,组成森然的军阵,堵住了他们的退路。
三面合围,插翅难飞!
河滩之上,已成人间炼狱。
镇南军的军旗被折断在地,浸泡在血泊之中。
杨吴的士兵如同沉默的死神,冷静的收割著生命。
刘楚被亲兵们架在马上,右臂的箭伤让他脸色惨白如纸。
他回头望去,只看到漫山遍野都是自己人的尸体和跪地投降的袍泽。
“噗——”
刘楚再也忍不住,一口鲜血喷了出来,眼前一黑,彻底失去了知觉。
……
豫章郡,王府之內,钟匡时听著斥候颤抖的稟报,面色惨白,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。
到底是太年轻,养气功夫不行。
无法做到喜怒不形於色,更別提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境界。
“败了……全败了”
钟匡时眼神涣散,喃喃自语,“五万大军……刘楚……我的镇南军……”
堂下的文武官员们,一个个面如死灰,噤若寒蝉。
“大王!”
作为钟传託孤重臣,陈象深吸了口气,率先打破沉默,沉声道:“臣以为,杨吴军锋芒正盛,请大王速速下令,坚壁清野,全军退守郡城。自先王定鼎江西以来,数次修缮城池,加固城防,郡城城高池厚,固若金汤,且城內粮仓皆满,任凭杨吴打数年,也打不下来。”
陈象的一席话,让钟匡时醒悟过来,连忙附和道:“对对对,传本王令,坚壁清野,坚守郡城!”
“此外,大王可遣使歙州,让刘靖履行诺言,袭扰宣州粮道。”陈象继续说道。
……
歙州,刺史府后堂。
钟匡时派来的使节神色忐忑地被领了进来,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说道:“刘刺史,军情紧急,我家大王请刘刺史遵守承诺。”
堂案后方,刘靖慢条斯理地用杯盖撇去茶水里的浮沫。
轻啜一口茶水,他才放下茶杯,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,而后缓缓开口:“当初既有盟约,本官自会遵守。你且回去转告你家大王,三日之內,我歙州必会出兵。”
送走使节,刘靖径直走出府衙,翻身上马,向著城外大营疾驰而去。
“传庄三儿、季仲等人,白虎堂议事!”
白虎堂內,一眾核心將领早已等候。
刘靖將江西的战报往桌案上一丟,开门见山:“江西战败,钟匡时向我们求援,要我履行承诺出兵宣州,袭扰杨吴的粮道。”
话音刚落,季仲“霍”地一下站了起来,抱拳道:“刺史,末將请战!” <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