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刘靖却只是笑了笑,那笑容里带著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。
“过段时间,你便知晓了。”
说罢,他的目光又转向了队伍中那个脸色苍白,不时发出压抑咳嗽声的病秧子。
“赏!”
刘靖再次手一挥,声音洪亮。
“同样赏赐府邸一座,黄金五十两,良田百亩!”
这一下,一眾魏博牙兵彻底骚动起来。
如果说给庄二的赏赐是理所应当,那给病秧子的赏赐,则彻底点燃了他们心中的火焰。
连隨行之人都有如此重赏!
那自己呢
他们看向刘靖的眼神,瞬间变得无比火热。
刘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。
千金买马骨!
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到,只要你肯为我卖命,肯立功,我刘靖从不吝嗇赏赐!
他缓缓走到队伍正前方,目光如刀,从每一个魏博牙兵的脸上缓缓扫过。
那些桀驁不驯的目光,在与他对视的瞬间,都不由自主地微微垂下,不敢与之对视。
“诸位!”
刘靖的声音传遍全场,清晰地落入每个人耳中。
“你们从魏博千里迢迢而来,歷经生死,投奔我刘靖,是我刘靖的荣幸!”
“你们是庄二的兄弟,从今天起,也就是我刘靖的兄弟!”
“我刘靖对待兄弟,只有一句话: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!绝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为我流血流汗的兄弟!”
话音刚落,牙兵们眼中刚刚升腾起的火热,几乎要沸腾起来,不少人已经激动得满脸通红。
然而,刘靖话锋猛然一转,脸上的豪迈瞬间褪去,声音也隨之变得冰冷刺骨,如同腊月的寒风。
“不过!”
“丑话,我也要说在前头!”
“这里是歙州,不是无法无天的魏博镇。在我刘靖的麾下,就要守我刘靖的规矩!”
“过去在魏博镇当爷的那些烧杀抢掠的臭毛病,都他娘的给我收起来!”
“谁要是敢在这里耍横,欺压百姓,败坏我军军纪……”
刘靖的嘴角,勾起一抹冷酷到极点的弧度,眼中杀机毕露。
“休怪我刘靖,六亲不认!”
“金杯共汝饮,白刃不相饶!”
“鏘——!”
一声整齐划一、仿佛能撕裂耳膜的金属摩擦声,骤然炸响!
他身后,五百名玄山都牙兵,在同一时间,抽出了腰间的横刀!
雪亮的刀锋,在冬日的阳光下,反射出森然的寒光。
一股冰冷厚重,如山岳压顶般的杀气,瞬间笼罩了整个校场!
那不是一盘散沙的匪气,而是一种由铁的纪律和无数次协同操练凝聚而成的军势!
它沉默,却比任何吶喊都更具压迫感!
一眾魏博牙兵脸上的火热,瞬间被这股气势浇得冰冷刺骨。
他们脸色煞白,甚至不敢与那些目光同样冰冷的玄山都士卒对视。
他们终於切身体会到,眼前这位年轻的刺史,绝非什么仁慈心软之辈。
“听明白了没有!”
刘靖一声断喝,声如炸雷。
“明白!”
三百多名魏博牙兵几乎是下意识地齐声应道,声音中再无半分桀驁,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敬畏。
见状,刘靖心下满意。
恩威並施,下马威给了,该给甜枣了。
他脸上的冰冷瞬间消融,取而代之的是爽朗无比的大笑。
“好!”
“都是我刘靖的好兄弟!”
“我已在营中备下最好的酒肉,今日,不醉不归!为诸位兄弟,接风洗尘!”
……
一场接风宴,从中
